br> 半晌,叶挽之颤声道:“为何?” “那自然是因为,”苏霁意味不明,“齐王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他想让我三皇兄娶到京城举世无双的女子。” 说到此,苏霁偏头看向她,似是很惋惜,“丞相大人的权宜之计的确不错,可文定总需要时间准备。父皇这次铁了心,若他明日便颁下赐婚圣旨,该如何是好?” 叶挽之诚心恭维他:“任何事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 “倒不如说你们做得太明显。”苏霁冷笑,忽而起身上前,握住叶挽之双手,眼神炽热:“挽之,本殿会求父皇给你我赐婚,谁也抢不走你。” 叶挽之偏头不愿看他,只觉得痛不堪言。 苏霁见她如此反应,突然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你以前不是最想嫁给我吗?你究竟是何时变了?” “……” 原来两个人的关系,可以从无话不谈走到无言以对。 叶挽之不明白,究竟他们为何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苏霁卸去伪装,眼中是无尽的偏执和疯狂,隐隐有魔怔的迹象:“将军府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叶挽之终于无可奈何,含泪看着他,“……苏霁,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质问我,究竟是谁变了?” 苏霁忽然放开了她,重新坐回原位,喝了杯茶平复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道:“我变了么?”顿了顿,他捂着脸自嘲一笑,“苏霁,从未说过自己是怎样的人。” “你当年爱的未必是我,而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影子。” 苏霁再次逼近,抚着她的脸,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放心,我会让你嫁不了别人。” 今日相见,他本就不是来征求意见的。 无论如何,她都只能是他的。 隔日,渊王入宫,探望皇帝。 皇上不仅头疼,还发起了高热,正需要有贴心的人侍疾。 方士看到苏霁行了一礼,识趣地退下,顺便带走了附近的宫人。 苏霁端着药碗坐在龙榻前,将皇上扶了靠着龙被,低眉顺目道:“父皇,该喝药了。” 皇上烧得神志不清,看到和宁妃如出一辙的五官吓了一跳,使劲推翻了药碗。 瓷碗摔碎的声音特别清脆,皇上此时才认清人,但显然更惊恐了,“苏霁,谁让你来的,给朕滚!” 苏霁蹲下身去拾碎片,无视一切谩骂,自顾自道:“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望父皇应允。” 皇上完全睁开了眼,渐渐回神,认清了此时形势,“……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苏霁顺着瓷片跪了下去,虔诚磕头道:“求父皇赐丞相之女为儿臣正妃!” 可怜皇上还在病中,愣是颤颤巍巍把诏书写好了,盖上了印章。 苏霁连连磕头跪谢,也不废话,拿着圣旨就走。 “苏霁,”皇上靠在龙榻上,出气比进气多,“你想要的朕都给你了,可你终究守不住。” 能感觉到,苏霁脚步顿了顿。 “不劳父皇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