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套坚定的原则,“在我看来,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可以成亲。一种是两情相悦,一种是不图感情,只结两姓之好。” “要么彼此皆有心,要么彼此皆无心,若你有心而我无意,我仍然答应了你,还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便是自私。” “正因你我之间有多年的情分,我才不能对你如此不公平。” 良久,荀风一笑,没再逼迫她。 他换了种方式,突然笑了笑道:“我明白了挽挽的意思,不过咱们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下困境对吧?若是不想谈感情,咱们就来谈谈局势。” “你未必要很快成亲,最主要的是定下婚约。我们可以先文定,打消皇室对你的念头,往后再解除婚约——若你我能两情相悦,也就不必解除了。” 等丞相成功辞官后,天高任鸟飞,就是皇上也管不了别人是定婚还是退婚了吧。 他恢复了往常随性懒散的神态,撑着下巴道:“我就不信,挽挽有了婚约,皇室还能硬抢。” 叶挽之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你……” “我并非感情用事,今日就算我爹在,也会赞成我帮丞相大人的忙的。” 叶挽之:“……” 好话歹话都摆在明面上说完了,对方依旧一副如何都是他自愿的态度,叶挽之还能说什么。 岂知男二没有光环,荀风有一点还是算错了。 有人还真硬抢。 丞相辞呈准备好了,和大将军通过书信了,两家非常乐意,外界也传出相府嫡女要定亲了,权宜之计正在顺利进行中。 这时从渊王府送来了久违的帖子,请叶小姐入望月阁一叙。 看到“望月阁”这三个字,叶挽之的心仍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但这个帖子不同从前两人互相往来的名贴,是以个人的名义。 这份帖子上面盖了渊王的官印,那就是以渊王的名义,表明在用身份压人了,不得不去。 丞相捏着帖子满脸怒气,“挽儿你别管,老夫去会一会他。” 他倒是想看看渊王葫芦里到底在卖的什么药。 叶挽之拦住他,“爹,还是女儿去吧,这次女儿会与他做个了结。” 世事变化往往措不及防,在没有准备的时候她已经被推着走了,甚至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一下。 叶挽之依约去了望月阁,和苏霁坐在当初她看到他和镇北侯之女相对而坐的地方。 苏霁面色和缓,不紧不慢给她倒了杯茶,柔声解释道:“我实在担心你不愿见我,只好出此下策。挽之,莫要生我的气。” 叶挽之警惕着,“殿下让挽之前来,有何要事?” 苏霁抬手覆盖住她的手背,微微一笑,“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我们许久未见了。” 他感觉到她的手背僵硬,浑身紧绷着,勉强挤出的笑意消失了,无趣地松开手,这才谈起正事:“你可知当日是何状况?” 叶挽之垂着双眸,听此才抬眼看他。 苏霁露出一丝讥讽的神情,“那一日,父皇想要把你指婚给齐王,若不是中途犯病耽搁了,只怕早已赐婚。直到现在,父皇仍未打消这个念头。” 传闻中嚣张跋扈,暴戾恣睢的齐王,她当时差点被指婚的对象,竟然是他…… 苏霁看着她死死抓着手帕的模样,心头终于舒服几分,至少她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