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如何能信你空口白牙?” 张戊猛地扯开衣襟,展露出左胸口的剑刺伤疤,口沸目赤地道:“我胸前的这道新疤就是证据!那封被烧毁的信也是证据。若非这位好心的姑娘让阿荆哥来救我,那就真是死无对证了!” 看到那道疤痕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内行人看那道疤,一眼便能看出,此乃剑刺的伤口。剑锋薄且利,出剑快准狠,正中常人心脏的位置,若非张戊的心脏长反了,必死无疑。出手之人必定是身手顶级的剑客。 纪谦曾了解过张丁的家境,父母早亡,他与弟弟相依为命。张戊所言符合其实际境况,也合乎情理。他默默地、不忍地看一眼冷望舒。 她浑身战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五皇子不止是我爹的爱徒,他已提亲,便是认我爹这位未来岳父!绝无可能做出此等行径!” 她嘴上仍是强硬反驳,但急促呼吸间,明显展露了她的恐惧与慌乱。 “你爹?你是冷掌门的女儿?”张戊先是一愣,语气倏忽间软了下来:“阿荆哥同我说了,我哥牵涉冷掌门的案子,他帮坏人诬陷好人。我哥是为了照顾我,才做这种事,我很愧疚。只是我没想到,未婚夫婿害死自己的父亲,你却还对他深信不疑……” “你闭嘴!”冷望舒声线颤抖,情绪十分激动,甚至拔剑相向。 张戊呼吸一窒息,却没有躲避,怔怔地看她。 “望舒……”叶栩栩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掉。 “你叫我来,就是让我听一个叛徒的弟弟,信口雌黄?”冷望舒嘶吼着,满脸不可思议,目光冰冷到极点,俨然一副陌生的模样。 叶栩栩料到她会如此,毕竟最亲之人的背叛与谎言,一时之间确是难以接受。责怪怨恨也好,恩断义绝也罢!事到如今,也是时候让冷望舒看清,意中人究竟是人是鬼了! 叶栩栩吩咐阿荆带张戊回避后,她目光恳切地看着冷望舒,郑重言辞:“望舒,你可曾记得,大约在十年前,雪城山下寂叶林,你救了一个迷路的女童?” 冷望舒先是疑惑,随后,封尘已久的记忆开闸般的涌入。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哭包,容貌渐渐清晰起来,与眼前爱哭爱撒娇的小少女越来越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