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叶栩栩心里虽也想吐槽方长曜,但顾着冷望舒,并未直言。她瞥一眼阿荆,示意他注意言辞。阿荆方知失仪,悻悻垂头。 “望舒,来。”叶栩栩拉着冷望舒走过去。阿荆快步过去,摇醒张戊:“快醒醒!来人了!” 张戊迷迷瞪瞪地睁眼环顾四周,看见纪谦时,他眯了眯眼,然后用力揉了揉眼,一个骨碌爬起身来,跑到他跟前,激动难抑:“纪师兄!您还记得我吗?” 纪谦将人打量一番,思索片刻后,迟疑道:“你是,张丁的弟弟?” “是!是我!”张戊激动道:“我哥当初本想带我入雪城派,奈何我根骨差,达不到入雪城派的标准。虽没过得了纪师兄的试炼,很是气馁。但纪师兄告诉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选上弟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让我寻一门手艺去学,未必不能出人头地。我一直记着,所以我去求了做木雕的刘师傅,在他那儿做学徒。” 纪谦欣慰地点点头,又道:“可你怎会在此?”说完,他疑惑地看向叶夕莲。 冷望舒也急切地看向叶夕莲,张丁关系着她爹冷雪楠之死,莫非玄长老背后之人有了线索? 叶夕莲愀然,郑重其事道:“阿荆,你来说。”阿荆领命,便开始事无巨细地讲述事情经过。 “前阵子我家姑娘吩咐我去张家村找一家人,这家人有个儿子叫张丁,是雪城派的弟子。我找到张家村,问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找到。只有叫张一、张二、张三的,就是没有张丁!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老妪……” “打住!”叶栩栩忍无可忍:“罗里吧嗦!直接说重点!” “噢……”阿荆挠挠头,重新组织语言:“我找到张丁家时候,发现还是来迟一步。这孩子心口中了一刀,躺在地上流了许多血,但还有微弱气息。我便把他救了。幸好这孩子天生与常人不同,他的心脏竟是长在右边,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他知道张丁出事,自责内疚,不配合治疗,大病一场,还几番寻死。我劝了他许久,他才肯活下来。” 冷望舒看向张戊,正容亢色地问道:“你可看清是何人要杀你?” “是一个年轻男子,很高,束着高马尾发。”张戊忿忿道:“虽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五皇子殿下派来的!” 荻秋?冷望舒兀然冒出这个念头,却不肯相信,质问道:“你既不认识,又凭何断定是五皇子要杀你?五皇子有何理由杀你?” 张戊一听被质疑,恼火不已:“我就是能断定!你爱信不信!若是旁人要杀我,何须销毁那封信?” 冷望舒横着脸,不服气,正要争辩。纪谦按住她,问道:“信?什么信?” “数月前,我哥张丁写信给我,说他得了五皇子青眼,等替五皇子办完一件要紧的差事,能得一大笔赏银。到时候就在城中置办一间铺面,给我做木雕生意。” 张戊回想起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内心无比欢欣雀跃,捧着信反复看了好几百遍。每夜睡前,脑海中都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却不想没过多久,兄弟二人险些地府团聚。不由得悲从中来。 张戊吸了吸鼻子,恨恨地道:“那男子闯入我家,问我认不认识张丁,我说张丁是我哥,他二话不说,当胸刺了我一剑。我倒在地上时,他以为我死了,我就听见他在屋里一顿翻找,我昏迷前,强撑着看了最后一眼,看见他找到我收在枕下的这封信,接着便投入灶台里烧毁了。” 冷望舒冷哼一声,冷若冰霜地道:“你可知张丁犯的何等罪名?你与他是兄弟,无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