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夜凉,迅速往前跨一步,并用肩膀之力推着叶栩栩一同旋转,将他自己的后背转向敌人。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飞来一块石子打中方长曜的手腕,利剑在即将刺中沈东游时脱手,落在地面,发出几声叮叮铛铛的清响。 “来了。”叶栩栩在沈东游怀里总算松了口气。 匪尘快步进门,却看见叶栩栩抱着沈东游,似是要同生共死,心骤然凉了半截。 冷望舒紧随其后,大喝:“阿曜住手!” 看着这一院子的“兵荒马乱”,有日子未见的心上人,昔日温柔缠绵的少年郎,此刻浑身散发杀念戾气,冷望舒不禁愕然。 “望舒!你怎么来了!”方长曜似乎被戳破伪善面具,一时有些张皇失措。他眼神示意下属,那卫兵立即将落在地上的剑拾起,指挥所有卫兵撤出小院。 方长曜正欲上前解释,却被一人捷足先登。 叶栩栩突然撒开了沈东游,飞奔上前双手搂住冷望舒的脖子,嚎啕大哭! “哇……冷望舒你终于来了!哇……” “五,五殿下说,说要杀我整个院子,还要毁我名节!哇……” 匪尘闻言气愤极了,对着方长曜侧目而视。 冷望舒震惊之余,心疼不已。同为女子,今日她也险些毁了名节,还是怀里少女救了她。她一面轻抚着叶夕莲的后脑勺和后背,嘴上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一面不可思议地看向方长曜。 方长曜属实没想到叶夕莲会来这一招,而他的冷望舒善良正直,未免被她“误解”,他矢口否认:“不是,望舒,你别听信她,她一向诡计多端!” 冷望舒强压着怒气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想为你讨个公道……”方长曜欲解释,又被叶栩栩打断。 叶栩栩松了松手,梨花带泪看着冷望舒,啜泣着道:“是,是我不好,是我让五殿下误会了。你身边的暗卫看见我去找你,还跟着你去了后山,殿下不知内情,才误以为是我害了你……” 她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人,我见犹怜,茶言茶语间,顺势将暗卫之事挑破。 “暗卫?”冷望舒惊骇不已:“你派暗卫监视我?” 匪尘警觉,脸色愈发难看道:“五皇子好大的架势,居然在我雪城派滥用私刑,甚至安插暗卫。”更可怕的是竟无人察觉,不禁令他联想到暗玄派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