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呆在皇城,翰林院可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 杜兴和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被杜晋抢了先,“绮儿,你离开国公府后,记得让人到喜鹊巷送信,虽然我希望你能直接过来住几天,但你父亲那边,恐怕不会轻易同意。” “多谢舅父悉心安排。”夏绮给两人斟了酒,举杯相敬。杜兴和闷闷地饮了酒,全不似杜晋笑呵呵的样子。几人又吃了些酒菜,夏绮才道别离去。 杜兴和看着阖上的房门,怅然说道:“父亲,这大概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阿和,当年,我带你们来参加琴妹的葬礼,你回去嚷嚷着要钻研医术,我便猜到了。只是绮儿已为人妻,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看开,或者淡忘。今日,你不该对绮儿说那些话。”杜晋端起茶碗,边喝边说。 “父亲不就是想着这探花郎的名头么,多么光耀门楣的事,可不能出了岔子。”杜兴和话里有些愤愤。 杜晋并不动气,只淡淡问了句:“我儿,绮儿喜欢你吗?她同你多年未见,平时更无往来,你有多少自信,她同韩世子和离之后,一定会选择你?” 杜兴和不再说话了,闷头一连喝了三杯酒。 而问月楼门外,夏绮登上马车之后,拿帕子捂住了眼睛。她记起曾经在芜珍院,那些一成不变的日子。关嬷嬷既早就对她心有不满,那新主子来了之后,听从她的安排,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世子早已对她不闻不问。 让她在一个寥落寒冷的冬日里死去,再冠以郁郁而终的说法,实在是不会引人怀疑。 若是早知道如此下场,她就是逃,也会尽力逃出芜珍院去…… 马车在熙攘的人群中缓缓行驶,雅间所在的隔壁另一间,走出一个面色沉凝的男子,正是任景云。他跟一旁的砚石吩咐了几句,缓步下楼。 莲心院厢房里,周采莹一脸喜色,“秋露,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公主,我按照您的吩咐,买完糕点之后,路过那雅间门口,恰好听到那位在说和离,我便去了隔壁,差不多听了个完全。”秋露迎上周采莹盛满笑意的眼神,点了点头。 “那位说世子不允,还说有了办法,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而杜家摘得探花那位公子,说要娶她……公主?”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表哥,秋露,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周采莹说着,让朱眉给她换了件衣裳,娉娉婷婷地往锦光院书房走去。 “表哥……” 周采莹见韩潭正在写着什么,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执笔的手。 “阿莹,不要胡闹。”韩潭不得不停笔,淡淡问了一句。 “表哥,表嫂今天是出门访亲相聚了,对吧,我让秋露去买问月楼的特产糕点,无意间听到他们在说……” 韩潭搁下笔,反按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你又要说什么。” “表嫂是想与你和离吗,她那位探花表弟想娶她呢……”周采莹弯下腰,凑到他脸旁,不轻不重地说着。 “你上次怎么答应的,忘了?又在这挑拨生事?”韩潭瞪着她,说道。 “怎么是我挑拨生事?这可是他们亲口说的,表哥难道真的不知,那位探花郎早就对表嫂有意?” 韩潭手下一松,“绮儿不会做出这种事。” “表哥,你按得人家手好疼啊……“周采莹晃了晃手腕,顺势坐进他怀里,“她都要与你和离了,怎么就不能找下家?表哥,她既然对你无情,你何不让她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