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所在,真是用心良苦。” 韩潭握紧她的手,“绮儿,我只希望你能想清楚。” 清楚,年少时的盲目已经退去,如今的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才要和舅父商量一番,倘若舅父也不同意…… “世子放心就是。”夏绮慢慢收回手,继续看着话本,心里却有些烦乱。 下午时分,外边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一连下了两天两夜。大概是雨水烦扰,夏绮夜里睡不安稳,一直精神不佳,食欲也消减许多。 直到出门赴宴前一日,她才稍微好了些,即便脸色仍有些苍白。 “太太,世子让人过来传话说,你若还觉得不适,就让人去问月楼说一声,改天再聚吧。”松月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担忧道。 “既约定好了,哪有违背的道理,再说,我已经好多了。”夏绮扶着松月的手,上了马车。 松月仔细跟马夫叮嘱了几句,这才随着她往问月楼去。 当她们到达预定的雅间时,舅父杜晋和表弟已经在等了。众人寒暄几句,便入了席。 “绮儿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又生病了?”杜晋难得地收起笑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一点小病而已,已无大碍,让舅父担心了。”夏绮微笑着答道。 “不若我来给阿姐诊诊脉?”杜兴和起身,走到她身旁,低着头问道。 “我倒不知,表弟还有这等本事?”夏绮没有伸手,只当杜兴和是在说笑。 “他啊……”杜晋感叹一声,“说是读什么圣贤书,你是不知道,他看了多少杂七杂八的方书药典,要我说,有那功夫,也不至于前两次都没考中!” 杜晋说着,笑了起来,家里两个儿子,他本来寄希望于长子,结果没想到,倒是这个小儿子给杜家争了口气。 “原来表弟还对医术感兴趣……“夏绮一脸赞赏地点点头。 “是啊,阿姐,上次给你的药膏,就是我自制的呢,你让我试下脉象,我保证,绝对比那些江湖游医强。”杜兴和就差要拍胸脯保证了。 见他诚心邀请,夏绮就让松月拿来帕子,覆上手腕,她倒要看看,这个表弟能诊出什么名堂来。 舅父杜晋和她时不时说笑几句,而杜兴和满脸认真地试着她的脉象,只是她没有看见,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直到夏绮发觉,舅父也不再出声,担忧地望向她,她才看到杜兴和,眼神晦暗地盯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