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潭淡淡一笑,“有一事,还请大师莫要怪罪,事发之后,我就命卫年将寺里的行者召集到一处,让冯山辨认,他说,都不是。” 易光双手合十,低头说道:“老衲怎敢,平白给世子添了这些麻烦,该老衲谢罪才是。” 韩潭看着他头顶上的戒痕,又说:“此事于我无碍。据那二人所说,他们饮过茶水之后,在厢房中昏倒,又莫名混到一处。” “大师,不论是在茶水里加药,还是把两人凑作堆,传出去了,都会影响云空寺声望,但愿大师能严厉整肃。” 易光点头,又和韩潭论经,直至天明。 清晨,夏鸿来求见时,并未多言,只说自己教女无方,让大家看了笑话,又问了夏芷下榻之处,带着夫人罗菁匆匆赶去了。 夏绮听到敲门声,让松月去开门时,就见夏鸿和罗菁带着哭泣不止的夏绮,走了进来。 “绮儿,当初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芷儿好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夏鸿当头就是一声斥问。 夏绮还未反应过来,罗菁走上前,双目圆瞪,几乎是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将芷儿交托给你,你不仅出尔反尔,还坏了她的清白!夏绮!你若是当初不愿意,直言就是,何苦把芷儿推到火坑里!” 罗菁说着,也哭出了声,“你把你妹妹害成这样,她往后可怎么活?” 夏绮看着几人脸上愤怒、悲伤、怨恨交织,站起身,平静地问道:“芷儿,你是怎么跟父亲母亲说的?” 罗菁抢白道:“怎么说?怎么说都是她失了清白!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加顾惜,反倒指责起她来?” “母亲,既然芷儿不愿说,我来替她说吧。从进了国公府后,我就一再告诉芷儿,不可心急,直到昨日,芷儿说她自己去,让我留在这里帮她遮掩,并催促世子早些回去休息。我都一一照做了。”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的确出乎意料,我不知道,父亲母亲为何会怪到我头上?” “芷儿还在国公府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帮她?让她假扮你,夜里住在房中,和世子共宿,不就成了?哪还用得着来这山郊野外的寺庙?”罗菁一脸愤恨地说着,“就算来了这云空寺,昨夜,你就不会让人送芷儿进房后,在外守着?” “要是早点拦下那杀千刀的,芷儿也不会是如今这样!” “共宿一事,母亲应是不知,世子已许久未与我同房……”夏绮貌似怅然地说着,眼眶也泛了红,“至于没让人送芷儿去世子厢房,一来,那边是男宾住处,人一多,容易引起注意,二来,芷儿早就打探好,我以为她已成竹在胸,便没有干涉……” “如果父亲、母亲因为那男子恼怒,不如去问问寺里的管事,到底是什么人在茶里加了药,那男子又是如何进入世子厢房的?” “这些我自然会问易光方丈,”夏鸿冷声说道,“只是你,哪怕有半点把芷儿的事放在心上,都不至于闹出今天这乱子来。” “我已尽我所能去帮芷儿,若父亲母亲执意怪罪,我也无话可说。”夏绮噙着泪重新看向他们,“世子向来自有主张,不是我能左右了的,不然他也不会执意要迎庆荣公主入府。” 房中沉默片刻,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姐姐,昨晚的事,真的与你无关吗?” “芷儿,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我没那个心思,谋划这些事来害你,”夏绮看着双眼红肿像桃子的夏芷,嗤笑一声,“人人道是,夏府长女明事理,知进退,我断不会冒着有损自己名声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