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气色愈发好了,奴婢看了也欢喜”。 明乔抬头望向镜中一张白里透粉的小脸,比前些日子女鬼一般的模样好多了。 ”对了大小姐说今日要去寺里祈福,让您不要等她了”。 明乔应了声,长姐信佛,每月都要去城外的寺庙上香捐功德,但她从不信那些神鬼之物,若世上真的有神仙,怎会放任她一个怨鬼重生。 昨日的雨下得急,到今晨还残存着泥土的腥气。 这个月份,早晚冷,晌午热。 明乔在裙子外披了件薄衫,,行走起来羽毛一般浮过去。 许凌川目送她至院门。 自许凌川做了良栖庭的主管,上下事情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良栖庭的下人被换了个遍,明乔早早便让云裳打发了不忠不义的,留在她院子的都算是心腹。 因为他们的卖身契还攥在明乔手里。 许嬷嬷从走廊尽头过来,确定四下无人才开口道,“前几日祠堂失火,被砸死的容嬷嬷,昨个用一张破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了"。 她感叹道,“容嬷嬷伺候了她几十年,临了就裹张席子打发了,连具薄棺都没有”。 没用的奴隶于主人眼里什么都不是,有张破席已经算不错的结局,容嬷嬷下场再惨点,也许会被直接丢到后山喂狗。 许凌川低头沉思。 他应当对明乔来说是有用的。 许嬷嬷继续道,“黎姨娘那边买了批工匠重修祠堂,祖宗牌位也预备另造,那边问姑娘来要祖宗牌位“ 。 “牌位是小姐拼了命抢出来,才免于烧毁,他们来要,我们就要给?"许凌川目光沉沉,盯着院门。 祠堂当日失火的情景他没见过,但偶然听到别人闲话。 那日明乔险些丧了命! “自然给不得",许嬷嬷也明白祖母的牌位对明乔的重要性。 黎姨娘今日召她过去,又是威胁又是说好话。 非要那牌位不可。 许嬷嬷恨恨道,“我看她们不是想要牌位,是想要姑娘不好过,在庄子里的时候就给姑娘使绊子,回府来还明里暗里欺负。” “往日有大小姐在,她们不敢做得太过,大小姐今日刚一走,她们后脚就来找麻烦”。 许凌川对上母亲的目光,“母亲,不可与她们起冲突,她们要,便给她们罢“。 他眸光流转,”她们只想要牌位,那么真假自然也无妨“。 “我当是谁,原来是……”,吴嘉珺话还没说完,方景熙就狠狠剜她一眼。 她回想起方景熙的话,“谁再敢说她是草包,小爷就撕烂她的嘴" 方景熙这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说不定真会撕了她的嘴。 吴嘉珺立刻闭了嘴,她不甘心地和身边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你看她那个样,哼,什么人呐“。 明乔只装作没听见,和赵云笙打过照面便回到座位。 苟知瑶围在吴嘉珺旁边,没敢应声,明薇乐考断了两根弦,因此她得了古琴一项的第一,她心里正忐忑,该如何面对明薇。 明薇又换了一身新装束,引来一片称赞。 她穿过人群,牵住苟知瑶的手,大大方方的弯唇笑,笑得明艳动人,“阿瑶,你得了第一名,恭喜啊"。 “我,我……我担不起这个第一”,苟知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