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乔默默将卷轴放回身后的书格。 “你也来偷卷?” 事已至此,明乔点了点头。 “你也来偷卷?”,话一出口 ,方景熙左脸就火辣辣地疼,他自觉退后几步,蹲到明乔身边。 沈知棠冷着脸,“不是来偷,只是觉得白天的用词不好,来改一下。” 方景熙捂着左脸小声嘀咕 ,“偷就偷还说得那么高尚”。 “你说什么?” 方景熙快速回答,“没说什么”。 巡逻人在一格一格地搜,好几次照子的灯光从他们藏身的地方晃过去。 狭小的角落挤进来三个人,实在是有些勉强。 明乔叹口气,往里缩了缩,三人都蹲着,方景熙也跟着叹了口气。 他的叹气立刻招来一顿数落,“你跟着叹什么气?” 他惆怅道,“唉,人生不幸,被人夺走了……“ 沈知棠的声音透着怒气,“夺走了什么东西?“ 方景熙悻悻道“没什么“。 明乔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即使看不见脸,也能感受到沈知棠的怒气。 今夜她本为了策论里一个典故的使用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干脆亲自来改,不料和方景熙撞了个正着。 和这种登徒子有了肌肤之亲,沈知棠恨不得立刻割了他那张嘴。 “天爷,今晚又有仁兄来偷卷?“ 方景熙探出半个头,巡逻的人提着照子正追着一人跑,烛光满书阁晃。 “站住站住!“,方景熙撇嘴,”说站住就站住?“ 明乔站起身,径直往外走。 “你去哪?“ 明乔闪到对面,嘴角扬起弧度,“趁乱逃跑啊“。 方景熙左顾右盼,两手在嘴前形成一个圈压低声音,“我还没偷到自己的卷子,你先走,我来殿后,你们放心,今夜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沈知棠没好气地说道,“你最好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毕竟是他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方景熙自知理亏,伸出三根手指立誓,“若有违背,小爷我这辈子都娶不到喜欢的姑娘“。 沈知棠冷哼一声,这也算诅咒?就知道情情爱爱,没出息的东西。 不过对于方景熙,这种誓言再毒不过了,还有什么比不能和心爱之人厮守终生最痛苦的事情? 两人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方景熙瞅准时机,从窗户翻出去,正好落在松软的泥土上。 蟾蜍卖力地大叫,唤醒了一池子的蛙,叫声越来越响。 云裳还没醒,明乔躺在床上假寐。 晨起,天色微明。 镜中的脸并没有疲色,云裳打着哈欠,在明乔鬓边别上一只镶玉簪子。 自祠堂跪罪之后,明乔修养了几天,长胖了些,两颊的凹陷没那么严重了。 两姐妹的长相的区别,才真正显现出来。 明月眉眼温柔,明乔眼尾上挑,更清冷。 她双瞳纯黑,不掺任何杂质,盯着人的时候,像蛇盯着猎物。 云裳替她梳完妆,喜道,“小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