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婉焦躁的在屋内来回兜步。 嘴里碎碎念:“完了完了,叶韫如果查到是我干的,肯定得记恨,这谁走漏的风声啊,这不是害我吗!” “魏陈魏陈,说的也不一定是我们是不是?”赵明婉犹不死心,又念叨着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 陪嫁王嬷嬷跟在后面不厌其烦的安慰:“不一定不一定,您别着急,再说就算查到了也没大事,毕竟往来科考本来就有内定数,不然京都遍地簪缨世胄,全都走正常路子,不过几代都得让寒门占了大半。咱们也就换了两人,哪有什么分其三!相爷就算怪罪,也顶多斥责几句,毕竟是自家人,还能重罚不成。” 赵明婉赶忙抓住王嬷嬷的手,急切说道:“对,对对对,我就只塞了两个,顶多就斥责我几句,斥责几句。”她不断重复,仿佛在说服自己。 “可,可叶韫一直和我们一家过两家,几乎没什么往来,就连昭儿也只是个六品巡按,还配到了潮州,一年都见不到一回,皓儿倒是在京都,可也只是个七品监丞,她可是一国丞相啊,丞相啊!却从未提拔提拔自家兄弟,说出去谁能信!”说到这,赵明婉倒生出几分怨来。 叶韫当丞相都已经七年了,也就只一个叔叔,就是她夫君叶琰。 可除了叶韫刚当丞相,提了叶琰到太常寺卿,虽是正三品,却也就个闲职,管管祭祀事宜罢了,之后直接断了往来。 她能不急吗?她夫家虽看着显赫,却也只是表面风光罢了。 没了叶韫在陵川就只是个中末流,她提拔娘家也是无奈之举。 想到这,她又挺直了腰杆,想着叶韫真来了自己就照着说,一家人又无大仇大恨。 这几年她的做派,再是凉薄人,就不信她一点都不亏心。 可随着天色渐暗,烛火渐明,心底的那份不确定又一点点升腾起来。 等叶琰晚上归家,她赶忙拉着他进屋,关上门。 强笑着问道:“夫君,今儿个叶韫可有找你啊?” 叶琰一愣,不知怎么就扯到叶韫身上了:“不曾,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早朝能瞧见她,平日话都难说上一句。” 看着赵明婉脸上更难看的表情,他凝眉冷声道:“你别是做什么事了吧?我之前都告诫过你,咱们和她少来往,少来往!” 又是这样! 赵明婉委屈:“我就不知为何你总这么说,我嫁你近二十年了,可自从叶韫当了丞相你却一直这么说,是,当初叶韫年幼就被大伯送到军营不闻不问,可就算记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家人怎么就过的跟分家一样。” 叶琰无奈:“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记得叶韫的光咱们沾不得,咱们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家里从老到少都资质平平,没有人提携怎么往上走? “我倒是想靠自己,可昭儿和浩儿这几年都无建树,孙子辈更不用提,最大的不过三岁,你说我急不急,我得为咱们以后考虑!” 赵明婉越说声音越大,叶琰眉也皱的更深。 他叹气:“你就说你做了什么事吧。” 赵明婉一顿,半响才磕磕绊绊把整个事情交代清楚了。 “胡闹!科举这种事你也敢伸手?谁给你说每次都有内定的?别说没有,真有了那是什么皇亲国戚的权势,咱们给人提鞋都不配!” 赵明婉有些不服气:“叶韫可是大宴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咱们再怎么也是亲戚。我之前也只是试一试,没想到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