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略微后仰着,腰上没有力气,没过多久便撑不住了,她喘息声中含着哭腔,面色潮红。 裴涉托住她后腰,她才好受些。 天光渐暗,皇城没入夜色。 长安城的暮鼓声自承天门城楼上响起,一声声潮水般漾开,宫门和坊门渐次关闭,残阳在天边重云上晕开一片火红。 殿外的石阶上响起脚步声。 姜窈刚放松下来的脊背猛地绷直。 “娘娘,烛台上的蜡烛旧了,奴婢取了些新的来换上,免得您夜间怕黑,睡不安稳。” “青泥,你放在门口便好,我自会去取。”姜窈是有些怕黑的,以前住在家里的时候,卧房里都会留一盏灯,后来住在佛寺,她捡了盏没人要的破旧油灯,夜里点在自己房舍中。 只要灯不熄,火苗摇曳着,心里就没那么空落落的。 “皇嫂怕黑?” 裴涉像是得知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握着她后腰的手略使了点劲儿,将她往身前带了带。 姜窈最怕别人勘破她那些孩子气的小习惯,她从前是皇后,如今是太后,一贯谨慎稳重,让人挑不出错处,仿佛生来就是个没有私情的人。 裴涉却不依不饶,覆在她腰间的手,沿着她微凸的脊骨一路往上,停留在她后颈处,指腹落在那处被吻得靡艳的红痣上。 “既然嫂嫂怕黑,不如我陪着嫂嫂睡?” “我真的来癸水了,不,不干净的。” 后宫妃嫔月信至时,都要称病,这是规矩。 “有何不干净的?” 他眼里根本没有世俗礼法,干不干净,合不合规矩在他那儿都无关紧要。 皇嫂隐隐的推拒,叫人想把她按在身下欺负,但那苍白的面色和雾蒙蒙的眼眸,又叫人忍不住生出怜意,想将她拢在怀里好好安抚。 “嫂嫂莫不是忘了当初的承诺?” 姜窈既答应过他,就不免心虚,她断然做不出出尔反尔,过河拆桥之事,红着脸摇了摇头,嗫嚅道:“没,没忘。” 他向来能摸准嫂嫂的心思,循循善诱,将她一点点引入陷阱。 姜窈往里挪了些,背过身躺下去,默许了他的请求。 反正只是睡觉而已。 姜窈甚至莫名地对他有些放心,他似乎总能知晓她的底线在哪里,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不会践踏她的底线。 裴涉也知嫂嫂此刻稍稍卸了防备,开始得寸进尺,将她捂着下腹的手拿开。 这么冰凉的手能有什么用? “皇嫂难受吗?我给皇嫂暖暖。” 不容她回应,一只温热的大手摁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的指尖自她腰侧擦过时,她缩起来的身子骤然战栗了一下,她腰侧的软肉本就极为敏感,昏暗中的触碰又毫无预兆,激得她一不留神就张开了小口,发出一声娇.喘。 其实于她而言,腰侧软肉还不是最要命的,肚脐才是最碰不得的。 好在此事是她与先帝的房中密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却瞒不过她那多智近妖的小叔子。 给他焐肚子的那只手,隔着一层衣料在她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姜窈急忙咬住下唇,才没再发出那般羞人的声音。 但裴涉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非要看到她喘息连连,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