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回到了符府,符瑜璟陪叶棋安好好地用了一顿饭,正打算叫人摆上棋盘,手谈几局消消食,然后就被符母叫走了,留叶棋安一人独坐小桌旁。 叶棋安吃饱了心情好,捏着黑子,神情自在得摆出了一盘残局。 “都下去吧,云笙伺候就好。”叶棋安又拿白子下了一颗,随口吩咐。 这么多在屋里候着真是不习惯。 “是。”下人们鱼贯而出,忍了半天的云笙都松了口气。 “怎么了?”叶棋安想喝杯茶,又想到符瑜璟说的饭后不能喝茶,寂寞的嘴巴只好抿了一口寡淡无味的白水。 “小姐。”云笙迈着步子缓慢得挪到他的身边,“其实……其实‘您’的琴艺吧……也没有的那么好。” 可能是他们俩对“好”的理解产生了误差。 她说的好,是指在她家小姐在除了女红外的所有学习中,是最好的。 叶棋安就单纯的以为是他妹妹弹琴很好。 于是效果上也就有了很大的偏差。 叶棋安持棋的手微微一顿,然后风轻云淡得说:“没事,琴这种东西,开窍之后进步很快,好一点也正常,再说,父亲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今天叶父的态度给了他极大的自信。 起码叶家是不会跳出来直言他不是叶砚安,符家对砚安的了解也只有片面,他只要不太出格,也不会有人联想到男扮女装这种事情。 嗯,不出格。 “‘我’下棋……怎么样?”叶棋安敲敲棋盘,仔细询问云笙。 “和夫子下棋,十次九输。”云笙不敢再胡乱夸赞自家小姐得水平,老老实实得说。 那这不是又完了? 他刚刚还跟符小将军夸了海口说他下棋厉害呢! 叶棋安一颗一颗得把棋子收回来,皱起了眉头。 他得想想等会符瑜璟回来之后,他要怎么演。 * “母亲。”符瑜璟走进符母的屋子。 符母正在修剪屋里的花枝,左右瞅瞅,很是满意,叫人拿去摆好。 符瑜璟接过下人手里捧着的热帕子,递给符母,符母接过来擦了擦手,屏退了下人。 “今日去叶家,可有什么不妥?”符母坐在椅子上慢慢得呷了一口茶。 之前她闺女和叶家大小姐的谣言那么来势汹汹,说背后没人推动那是不可能的,无非是不想他们符家跟秦家结亲。 秦家也是一大世家,虽说前朝站错队被打压得有些狠,可到底后辈出色,秦家旁支出了个秦俊贤,又起来了。 秦俊贤是现今内阁大学士。 吸取前朝内乱的教训,先帝撤除了丞相的职位,设置了内阁大学士,也称首辅。 权力极大,且得皇帝的信任。 这样的人家能和他们符家结亲?那怕真是嫌两家倒的不够快了。 前些日子有位夫人在宴会上奉承起了两家的儿女,话赶话提到两家的子女都没成亲,吓得她和秦夫人脸色都不好了,秦家更绝,直言自家闺女孝顺,要为去世的祖母守满三年孝,实在不敢耽误别人。 她也说了小子顽劣,还不懂事,不想成家。 本以为两人都拒绝了,这事就过去了。 哪知没过几日,她闺女和叶家大小姐的事情又传的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