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符瑜璟朝叶父行了一礼,叶棋安拿手帕遮了遮脸,躲在符瑜璟身后佯装羞涩。 叶父大笑,心里更加满意。 随后符瑜璟和叶父并几位叶家小辈一起去前厅用膳,叶棋安由叶母招待,在后院用膳。 席间符瑜璟夸了夸庶兄叶逸明,表示她那边有个职位缺人,倒是挺适合叶兄,她还得去问问,虽是没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 还是个挺不错的职位。 席上气氛顿时更佳,觥筹交错间,夸赞声一片。 叶棋安就不太好受。 叶母先前被叶父斥责过了,也知道现在自己处境危险,想借此机会讨好一下叶棋安,自然没叫很多人,只两人用膳。 叶棋安略夹了两筷子菜就停住了,听着叶母的百般奉承,千般歉意。 也不知道叶父又与她说了些什么,把人吓成这个样子。 席上就两位主子吃饭,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低着头,谁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当自己耳朵是出气用的。 叶棋安不曾说话,这个屋子就叶母一个人说话,又许久得不到回应,叶母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 室内一片寂静,压抑感顿生。 叶棋安泰然自若地放下筷子,漱过口,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看着叶母惊慌的模样,慢慢站起身。 “母亲。”叶棋安规规矩矩得屈膝,行了个端庄的礼。 “女儿自幼得母亲教导,得以通人事,晓规矩,知道了什么是人心险恶,心怀感激,惦念母亲的一片慈爱之心。” “今日回门,探望母亲,使母亲知道,女儿嫁得良人,婚后美满,母亲不必为此担心。” “只是,现女儿出嫁了,不能常回家看望,不能在母亲身边伺候,只盼母亲自己多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 往后有什么事,都不是他能管的了,当然,他也不会管。 叶棋安话说得妥帖,眼神平淡,但不知道为什么,叶母就是觉得吓人,手一哆嗦,摔了茶杯。 她突然明白,哪怕今日她没有出言不逊,而是客气奉承,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丫头今日回门,就是借着丈夫的威风,提醒叶父,想要他的女儿姓叶,他的妻子就不能姓陈。 叶父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为了攀附权势,病个妻子或者死个妻子都不是大事,她哪知道前边那个妻子是不是这么死的。 叶陈氏把自己吓得眼泪簌簌落下,却还怀着一丝希望来恳求她。 “砚安,我是你母亲啊,你不能,不能这样,我让你好好长大了啊,我……” 叶棋安觉得好笑。 原来对于这个女人来说,让砚安活着就是一种恩赐了啊。 “若是兄长当年去世了,我还能活吗?”叶棋安问她。 叶陈氏胡乱点头。 叶棋安却嗤笑一声,脸上净是嘲讽。 “母亲快把眼泪擦擦。”叶棋安已经不想与她多说,指挥叶陈氏身旁的丫鬟给她擦泪,“女儿嫁的好,母亲应该高兴才是,往后说不准还能提携提携弟弟妹妹呢,这是喜事啊。” 听了这个警告,叶陈氏想起自己年幼的儿女,想强行扯出了一个笑脸,却比哭还丑。 “不知道夫君用完膳了没有。”叶棋安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