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为我偷走过先生的戒尺。” 说到这里,叶棋安忍不住笑起来,他至今还记得,砚安被先生打哭,红肿着手跟他说,今年的生辰愿望就是想要先生的戒尺消失。 为了满足妹妹,他把那根厚重的木尺直接扔到了池子里面。 哪想到砚安的先生完全不去寻那根丢失的木尺,也不问问是不是他们俩偷走了戒尺,她居然直接换了根竹尺——打人更疼! 不过从此,砚安的功课倒是进步的很快,再也不敢懈怠了。 “哥哥很聪慧,功课也特别好,先生们都夸哥哥有文采,说他是惊世之才!”叶棋安夸起自己半点也不脸红,甚至还有些小骄傲,毕竟可不止一位先生这么夸他! “哥哥的身体一直都是那样,说不上好,但也不没有特别差,每年都会病几次,换季的时候尤其容易病倒,其他时候倒也还好。” 毕竟是叶家的嫡长子,就算没有父母精心对待,也没人苛刻他。 “永宁十四年春天,母亲熬不住病痛过世了。” 那年他十一岁,砚安十岁。 “哥哥说,父亲要娶一位新妻子了,我们必须要更听话才行。” “大概是我听话了,而哥哥自己没有听话,新夫人过门没多久,他就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我没法去看他,只能日日为他祈福。” 他确实是生病了,但是并不严重,只是个小风寒,新夫人却说他身边伺候的人不够尽心,因此全部调走了,只他天天让吃些没作用的药。 为了促进药效,他被勒令清肠胃,每天只能喝一碗米粥。 “燕姑姑也被新夫人调走了,新来的姑姑很凶,总爱训我,还欺负从小就伺候我的云笙。” “过了两个月,我听说新夫人怀孕了,哥哥的病也好转了。” “我终于可以去看哥哥了。” “但是哥哥变得好瘦好瘦了,身上没有一点肉,脸颊也凹陷得厉害。”叶棋安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的状态,却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忘却那两个月是怎么过来了的,只记得那股毁天灭地得饿劲,和心头燃烧的孤注一掷的火。 想到这里,叶棋安忍不住摸了一块糯米红枣糕。 符瑜璟什么也没说,只给他倒了一杯茶,轻轻抚他的背。 红枣糕的酸甜安抚住他的情绪,叶棋安就着符瑜璟的手喝了一口茶,重新靠回符小将军的怀里。 他不想死,就只能拼尽全力找寻能活命的机会。 还好,他找到了能救他的人,成功的活了下来,砚安也顺利长大了。 “哥哥让我别怕,他说他必须要离开了,而我不能跟他一起走,新夫人并不敢让我出事。” “没过几天,就有个道士来家里,说哥哥身体不好,要跟着他修行,才能活下来,父亲同意了,哥哥就跟着他走了。” “哥哥走的那天,燕姑姑又回到我身边,新夫人对我也好些了。” “只是哥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只收到过他的信,说跟着他的师傅在四处云游。”叶棋安其实每年都会回来看望砚安,为她庆贺生辰,带她出去玩,有时候离得实在是太远,就会写信,使人给她送礼物和一些东西。 只是叶家一直都不知道。 大家都以为叶棋安离开朝阳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叶棋安又摸了一块糯米红枣糕塞进嘴里,任由符瑜璟揉搓他。 他知道,符小将军这是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