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特别是投靠太子的。” 边说着,织锦又似是想到什么一样:“你方才说得林离的师妹,不知道会不会有牵扯,我让人暗地里去查一查。不过你们毕竟是一家人,而且他如今劳心劳力想着给你治病,不宜直接问,还是旁敲侧击为妙。” 织锦向来如此,一说到正事便能立刻沉浸其中,此时脑中开始布局,全然忘了不久之前二人还在说着儿女情长。 杜雪衣安静地靠着床沿,听织锦滔滔不绝地讲着,不知不觉掌心都被汗沁湿了,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屋内终于归于安静。 “织锦,他是征鸿吗?”杜雪衣的声音很小,但说时人和声都不自觉地发颤。 织锦方才说什么,杜雪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将全部时间都花在说服自己,或者说是鼓励自己问出这个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窝囊。 “雪衣,你在想什么呢?”织锦原本还沉浸在思考中,听到杜雪衣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猛地站了起来。 “他......去京城了。”杜雪衣又低声续道。 她心中有诸多猜测,但面对眼前激动的织锦,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地说出这个完全不算原因的原因。 “我在沙狼身上找到老杨柳的令牌,就是太子没跑了......我必须去京城查清楚。” “雪衣,李征鸿已经死了,你......”织锦已经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反常,又坐了下来,哽咽着将杜雪衣的手握住,“你是不是又梦见他了?” 杜雪衣茫然点头,低头不再说话。 织锦见她如此,几度犹豫,终是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放在杜雪衣手中:“这是余玄度临走时留给你的信,他让你千万等他回来。” 杜雪衣将信紧紧捏住信封,迟疑了片刻方才打开。 眸光在看到信中字迹时瞬间暗了下来,杜雪衣将这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又看,甚至连空白处都拿近了颠来倒去地研究,生怕遗漏了什么。 她同李征鸿这么多年聚少离多,几乎所有的感情都寄托于信中,自然对他的笔迹、语气再熟悉不过。但在这封信中,杜雪衣丝毫找不出李征鸿平日里的语调,甚至连字迹未有半分相像。 “织锦,你能帮我找找看吗?有没有他其他的书信,或者只是写的字也好。”杜雪衣的语气近乎是哀求。 织锦否定了,事实也摆在眼前,杜雪衣不清楚为何仍不肯放弃,饶是自己都觉得荒谬。 埋于心底的执念,死灰复燃的情感,失而复得的妄念,虽然这些在这封冰冷的信面前显得格外可笑,但压抑已久的感情却已然在心中撕出了道口子,正滔滔不绝地涌出来,堵都堵不住。 织锦从未见过杜雪衣这种语气求人,恍惚间,又听杜雪衣再次用哽咽且沙哑的声线,从信的第一个字开始读起: ——“玉山,好生将养,吾往京城寻药,勿念。待吾归来......” “门主。” 院外有人唤织锦,待到织锦回屋时,杜雪衣眼神呆滞地坐在床上。 “余玄度来信了,我们看完就给你拿来。”织锦说道。 杜雪衣抬头,眼底未起任何波澜,但一颗泪却悄然落下,恰好滴在信的落款上,余玄度的名字当即被晕开了些许。 “雪衣,别胡思乱想了,余玄度就是余玄度。”织锦拍拍杜雪衣的肩,安抚道。 她临走前还反反复复叮嘱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