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瑜和苏喃来的这一下,某三个人脸色同时不好看,张大飞盛正正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玩了两年的这帮葫芦娃里,其他人背着他俩背后干了什么龌龊事的,一齐闭嘴了。 段资认为自己没理由脸色难看,怕给人看出不对劲,马上又气氛组的大嗓门宣传要点酒,再来两份果盘。 “今晚不醉不归哈。” 江樟认为自己也没资格难过,应和点头。 可他们正经饭没吃两口,上了几瓶高度白酒和瓶装啤酒,拿一次性杯子和东西撬开喝。 江樟第一口没喝到好喝的白酒,白酒辛辣辣的往喉咙和胃里灼烧,咂摸两下嘴也品不出来好喝。 江樟悻悻放下杯,这是第一次喝高度的,清醒地看段资张大飞盛正正在自己世界里沉沦。 手机上的时间越来越晚,他们肾上激素反向的达到飙升。房里四个话筒,给段资张大飞盛正正拿了,另一个在苏喃手上,苏喃微熏的拿着麦克风没唱歌,也唱不上。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鼓点急促的踩着板凳吼。 脸上是醉色,面皮被屏幕光照的五光十色。 瞳孔里色彩斑斓。 说耍酒疯,酒品不好,他们除了唱歌破音尖叫,没有破口大骂砸东西。 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天天开心的,唱个歌把他们真正的更疯狂的自己释放。如果唱点不开心的,内里一点点的悲伤被放大夸张——都没什么大不了。 但季鹏忍不住了,咆哮:“咱唱歌好难听啊!” “我靠这首歌我不会唱!”段资怼盛正正:“你他妈放原唱啊。” 盛正正:“你你放啊,我现在看你有三个。” “我三头六臂!” 他们吵,他们就是没一个人动弹放原唱。 陈瑜过去给他们放了。 后就坐在点歌机旁。 他宽松的白色短袖上静静盛着一汪夜一样深的墨蓝色。他脑袋靠在沙发上,侧对着苏喃江樟,单眼皮很薄的望着他们,懒懒散散的温和。 江樟喝了一罐啤酒。 中后段迷迷瞪瞪睡了一觉…… 打个激灵,把自己吓醒时,心里惶恐的能跳pop,她困意深深坐起来,时间过去十六分钟,苏喃在她旁边看她睡……也睡着了。 季鹏盛正正一个靠着沙发在地上,一个彻头彻尾就在地上睡,一脸安稳,宛如街头横尸。 段资和张大飞还在唱歌。 眼珠神情清明,看起来清明不少的认真唱歌。 江樟回过神来后,终于听见了伴奏的悲鸣。 段资张大飞把陈瑜赶走的守在点歌机和屏幕前唱《孤雏》和《爱人错过》 江樟回头,和正对的沙发上,坐着的始终平平静静的陈瑜对视上,相信明白了那句经历过某种困难挫折后就迅速成长起来的人、花白的头发。 年少恋爱脑的人,想起花白头发,会连贯的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 江樟摸不清自己这时是什么表情了,她脸有点抽搐,张张口,问他一句话。 陈瑜稳重平常的注意到她说话,把头伸过去。 夏天少年就算不在空调房里待着,身上也不会火热火热,引人不适,安静下来时他身上还有简单的洗衣液香气。 江樟跟他做了一阵同桌,开始还不识抬举,开始还很讨厌他,心神不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