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了一十四天。 可她们的命运却也隔了千差万别。 “二位,这儿来,这儿来——”掌柜一身锦袍立在柜台前招手呼唤,陈香扇回过神与越然一同走去。陈香扇好似已经妥协了二人共处一室,这次不等越然开口,她便先行说道:“麻烦店家,一间上房。” 掌柜见二人干脆,就没多言,低头为他们准备起来。 陈香扇立在原地,趁着掌柜准备的间隙,将目光盯在了他身后的酒柜上。只瞧一个个悬挂着姓名牌的酒坛,利落地排成排。可东西着实太多,无论陈香扇如何去看,都无法找寻到那个归属于樊奴的那一个。 她开了口:“店家,请问这么多酒都是客人寄存的吗?” 店家闻言微微起身回望,跟着便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对,前些年太平的时候,存在咱们这儿的酒就算再多,没两日也会被消耗殆尽。如今你瞧瞧,好多甚至有三四年无人来领的,所以便越积越多了。” “既然三四年无人认领,那你为何还存着?”越然顺着陈香扇的目光去看,不禁好奇。 掌柜笑望一个个落满尘埃的酒坛,想起了从前那些个在他生命中短暂路过的人,“我总觉得他们有朝一日终会回来,于我而言,也算是个念想。” “来,这是房间的钥匙,三楼右转第三间,二位上楼时小心些。” 掌柜说罢将钥匙抬手递去,陈香扇接过后,没急着离开,“店家,能否麻烦您帮我找找有位名唤樊奴的胡姬,所存的一坛葡萄酒?也大抵是三四年的陈酒。” “樊奴吗?” 掌柜听到樊奴二字,眼神有一丝的闪烁。陈香扇沉默着望上他的眼睛,目光却如此坚定。 “你等等。” 掌柜绕出柜台,向着装有更多陈酒的酒柜走去。他似乎并没有忘却樊奴这个姓名,只见他准确无误地便将那坛未开封的葡萄酒找寻。待到站在陈香扇面前,他才带着惋惜垂眸道:“我以为……她的酒,再也不会有人来取……” “她现在还好吗?” “她不在了。”陈香扇轻描淡写地回答,掌柜听闻后先是惊讶,接着便转于漠然。可他开口时说出的话,又是那么让陈香扇不解其意,“也对,遇见了那样的人和事,落得此般倒也是解脱。” “那这酒,你们就替她好好尝一尝。” 陈香扇凝视着掌柜递来的酒坛,没有半分动作,她只追问:“店家,此话何意?” 掌柜却顾左右而言他,他似乎不愿将此事提及,“都是些经年旧事,既然人不在了,再说这些事便没有意义。咱们这些活着人,总要继续。都怪我多嘴,娘子就当我胡言,千万千万休要多问。” 掌柜语毕将酒坛强行塞进陈香扇怀中,转身便想避去。越然与陈香扇同样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他们执着着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店家,为何不能将实情相告?”陈香扇出言唤起。 掌柜犹豫着定在原地,看来,他的心中尚存有一丝善意。只是很久,很久,他都不敢开口。这其中牵扯着实太多,稍有不甚,便会殃及池鱼。 他并没有他们那样无畏的执着,可他还是开了口。 “那丫头太苦。” “有些事我不便多说,如果二位有本事寻到疾风寨,从那帮马贼口中撬出答案。如果没有,就请让这件事烂在这里。”这是掌柜能给他们最好的答案,掌柜希望陈香扇与越然能够知难而退。 他希望这件他无意间得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