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骑射,需在三十步外于马上放箭,不仅要三箭连中靶垛,还要穿透蒙在靶垛上的铁甲方为合格。
马枪,则在校场之内设木桩三十,每桩间隔十步,应试者策马执枪,挑刺木桩上的草扎人头。以半通鼓,一百六十六槌为限,需挑落二十只草扎人头方为合格。
话说这县城中有不少人是打猎出身,善射者自然不少。所以,第一项步射之后,合格者尚有四十余人。
不过,在骑射之后,就只余下了十余人。和站立射箭不同,骑射不仅要求箭术精准,对骑术要求也颇高。虽然只有三十步之距,但要想在奔驰的马上命中目标,还要力能穿甲,这自然绝非易事。
而到了马枪一项,纵马挑刺木桩之技则更加贴近实战。此项技艺,不仅需要骑术精湛,出枪准狠,而且对耐力要求颇高。
不少应试者在连挑十余个木桩之后,便显力怯,手中长枪也自然失去了准头,空枪连连。
所以,待马枪一项比完,校场之内只余下了五人。
不过,选将却还未就此结束。王青又给这五人加试了一题。
只见王青将这五人叫到点将台前,然后命人端出了五碗酒,用托盘盛了,放在了五人面前。
“各位好汉,比武已毕,诸位皆可称百里挑一之人。不过,各位若想成为一营统领,还需先喝了这碗酒。”王青道。
闻听此言,这五人心里皆是一怔:喝碗酒有何难,为何还要如此郑重其事?
此时,王青接着又道:“不过,我须事先言明,这五碗酒中有一碗乃是毒酒,饮者必死。而且,我也不知究竟是哪一碗。”
说着,王青露出了些许诡异的笑容,“喝与喝,全在诸位自己。若是不幸喝到了毒酒,那亦是天意。”
此言一出,整个校场顿时一片哗然。
“这那是选将啊,这不是赌命吗?”
“说的是,听说一营统领月俸是十贯钱,可也犯不着把命搭上啊。”
“李二哥,要是你,你喝不喝?”
“嗯,不喝。”
“你不是赌场老手吗?这不是和赌大小一样。”
“屁话,赌钱可以输,赌命你输得起?”
......
正当校场内议论纷纷时,只见五人中有一人上前一步,端起了一碗,一饮而尽。
“哇......”校场内顿时响起一阵声响,也不知道是赞叹,还是惊讶。
只见此人喝了酒之后
,一抹嘴,然后将碗朝地上一摔,还大叫了一声:痛快!脸上全无惧色。
过了片刻,这条大汉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索性放声大笑起来。
王青微笑地看着此人,问道:“敢问好汉姓甚名谁?”
“小人姓张名烈,世居本地。”那汉子回道。
“好。张烈兄弟,你且暂到台上等候。”王青手一引,将张烈引上了点将台。
“如何,余下四位好汉还有人要喝这酒吗?”王青又朝着台下四人道。
余下四人的表情各异,但皆不由自地看了看已经走上点将台的张烈。
其中一人生得颇为白净,在四人之中身形也最单薄。不过,在马枪一项中,此人却是唯一一位在鼓罢之前挑完所有三十个木桩之人,而几乎枪枪不走空,只漏了两桩。
只见此人看了看王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毅然上前了一步,也端起了一碗酒。
见又有一人准备喝酒,校场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这白净汉子盯着酒碗迟疑了片刻,随着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不意察觉的笑容,他将酒也一饮而尽。
“哇......”整个校场又是一片惊呼。
片刻之后,一切如常。
“敢问好汉姓名?”王青问道。
“小人罗元庆,祖上乃易州人士,年幼时随家父迁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