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伯特叫嚷着“泥巴种”“纯血叛徒”,他是个十足的纯血主义者。 我们从国际形势聊到霍格沃茨,日常生活和我的朋友,赫伯特在芝加哥的趣事,埃利奥特身边的女孩,我认识的男孩们。赫伯特着重询问了哪家的纯血小姐比较跟他合得来。 最后,他们聊起了我听不懂的魔法界时事局势。我感觉很无聊,他们俩兴致勃勃。 赫伯特的白兰地不知道产于何地,辛辣的酒水刺激我的味蕾,入喉到胃一路像火烧过。 他们滔滔不绝的讲述,我被这高度数的白兰地刺激到精神亢奋。 睡了一下午,到夜晚精神抖擞,这时候就该找点乐子。 在餐桌下,我用脚蹭埃利奥特的小腿,能感受到他皮肤温度比我高。 我等待他看向我,他正讲的起劲,没有回应。我不耐烦的踹他一脚,他这才看向我。 我们默契的起身,向赫伯特道晚安,他摆摆手,先一步离开了餐桌。 “我今晚肯定睡不着。”我现在兴奋极了,大脑在不停叫嚣,“你睡得着吗?我们得找点儿乐子。” 我朝着花园深处奔跑,转过身看到慢悠悠的埃利奥特,大声催促他快点儿。 “我们抓些萤火虫怎么样?把它们放进罐子里,就可以在房间里见到了哦。” “哪里来的罐子?”他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问我。 “对哦,哪里来的罐子?”我咬着指头想了一会,狂笑起来,“我们根本没有罐子!” “那就回去,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 “你用手捧着怎么样?”我摇晃着他的手臂,“捧回去放在果酱罐子里,我可以分给你几只。” 他打掉我的手,条理清晰地给我讲道理:“我捉我捧,还需要你施舍我?你该求我,让我分给你几只。”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跳起来痛骂他不识好歹,但此刻我脑袋晕乎乎的,行为和平时比起来傻透了。 “求求你。”我又攀上他的手臂,“哥哥,求求你。” 他敛着眼睛看我,目光细细扫过我的眉眼,鼻骨,嘴唇。明明耳边是蝉鸣,我奇怪而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沉重有力的心跳。 酒精混杂着埃利奥特身上的柑橘香,他靠的越来越近,我们的呼吸只有不到一厘米。 “好痒。”我咯咯笑起来,揉了揉被他呼吸扑过的地方。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触碰到了某种可怕的生物。 我皱着鼻子,有些生气:“你到底帮不帮我抓?我都求你了。” “不帮,回家。”他转身就走,而且真有要走的架势。 我要被气死了。 我索性往松软的草坪上一躺:“我不管!”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叫喊,“我不管!埃利奥特给我抓!” 滚了一会儿后,埃利奥特蛮横地压住我,让我没办法再打滚。我觉得有些难受,我还想打滚——于是我使劲挣扎。他挑起我的下巴,凑到我脸上闻了闻:“你喝了多少酒?” 听到这句话,我得意的扬扬脸:“哈哈!一整瓶哦,厉害吧?” “有什么厉害的?我喝的肯定比你多。” 我不服气地和他争:“那我再去多喝几杯,我一定要比你喝得多。” “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你永远别想追上我。”永远也追不上,那我们俩不就永远不能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