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插嘴说，“我上一回在二门角门那边，遇见了采办的小厮。多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出去打听一下这姓孙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一打听可不得了。竟比外头传的还要害人。他专以折磨柔弱女子为乐。有无数法子是咱们女孩子想都想不到的。呸，我就不细说了。真正脏了嘴。” “小厮拿的钱自然要办事，也不会刻意去说这些来贬低，毕竟是非亲非故的，又是何苦扯谎了。” 迎春越听脸色越是发白。当听到他说折磨柔弱女子为乐事，整个人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咣啷一声碎落在地上。 “你别吓唬她。说的这么仔细，又是做什么呢？” 黛玉小声说，又转眸对迎春说。 “你这一去就一个字，死。” “既然左右都是死路一条。我倒有个法子还能拼上一拼，只是不知你敢不敢试？” “我素来之你是行规守矩的。断然是不愿是这种。法子的但事出焦急顾不上这么多了。” 迎春越是听待遇这么说，越是心下顿生疑惑。 若非黛玉的法子有些破格，怎么他要说这么多场面话来铺垫呢？黛玉从来是个直性子。 “罢了到如今这个地步。横竖你就说来听听吧。” ** 这一日，黛玉正在房中刺绣。盛夏炎炎，紫鹃又在房中搁置了冰块。时间久了却又寒气入骨。一冷一热。弄的黛玉一边刺绣一边咳嗽起来。 “正找你呢。却是躲在这边。一个人又偷偷绣什么呢？” 王熙凤笑着大波踏进来，后面跟着平儿。 外头这次才响起雪燕通报的声音。 “琏二奶奶和平姑娘来了。” “奴婢们这就去沏茶。” “我不过是偶尔路过罢了。也没想着正经坐多久？弄什么茶呢？” 王熙凤笑着说，又说，“就算要弄的话也别弄那些。烟上寒翠。名字听着可好，吃起来却淡淡没味儿的。上回吃过一次，可给我记住了。” “偏这人又事多。我这儿哪有什么烟上寒翠给你吃。倒有碎冰碾成细沙，再掺了红豆、薄荷、撒了糖片和柠檬叶子。夏日里吃最是解暑了。你若是挑三拣四，可就什么都没了。” 黛玉轻笑着说。 王熙凤立即笑了起来，指着黛玉嚷起来，“看看这人！才说了她一句，倒有这三四句等着我。我也不白吃你那什么冰沙。原是有正经事要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