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来人扶住她,侧过脸来尽是疑惑,赵乐娟仰起脸一瞧,险些掐着人中晕过去。 天老爷唉,有帅哥! 前世颜狗属性的她看过的帅哥千千万,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像面前这人一样极具冲击性的帅,对方约么二十五岁上下,身形修长,剑眉星目,生得一双勾人桃花眼,微垂望向她。 赵乐娟张开嘴,抿了抿唇,才勉强从干涩沙哑的嗓音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交代清楚来意。 她扭捏道:“对不起啊掌柜,我实在是神物分文,全身上下也就带着个空布口袋,您不必费心给我安排房间,能赏我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过夜就行。” 老板瞧着她,抬手摆了摆,宽大的蚕丝白衣随着他的动作悠闲地垂落摇摆,天生自带着洒脱和淡然,他转身带路,边走边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也不差你这一位的房钱,随我来吧,左不过房间许久未曾打扫,要你自己收拾了。” 赵乐娟感恩戴德,哪敢挑剔,忙跟着老板走向二楼的客房,顺带着打量起客栈来。 此处是一栋二层小楼,装潢一般,虽说是在古代,也看不出有什么巧思设计,无非就是一条横梁撑起榫卯的普通建筑,还刷了整面白墙,其余的家具一切从简,有几张放在角落里的桌子都已被虫筑了,上面浮着一曾薄灰。 生意萧条得可怜。 赵乐娟职业病犯了,暗想:站在管理学和经济学的角度来说,这客栈的位置可太虐了,山高路远不说还无人知晓,除了依山傍水景色还不错以外,没有一点优势。况且既然不是什么五星级高端大酒店,就无比要在装修特色上下功夫,要不然谈何竞争力? 悄悄瞥着老板,对方身上的蚕丝绫罗眼瞧着价值不菲,腰上随意挂悬的玉佩随着走路的姿势环佩声响,悦耳清脆,玉料上乘,一看就知道老板出身不低。 赵乐娟脑补起老板的身世背景,自顾认为他应当是哪家跑出来创业的公子,仗着有本钱开了客栈,却完全不懂运营打理,这才萧条如此。 打开房间,里面果然积着层薄灰,老板也不曾交代什么,把钥匙递给她后就拂袖离去,赵乐娟感慨一句心真大,便撸起袖子收拾起来。 约么半个时辰,老板才从外面回来,一股浓郁鲜香的味道从楼下传来,赵乐娟被香味牵着鼻子走出去,肚子直唱空城计,直勾勾盯上老板拎着的卤菜。 老板也抬头打量她,赵乐娟那口水直流的模样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失笑道:“下来吃吧,就是给你买的,擦擦吧,口水要滴下来了。” 赵乐娟尴尬地擦擦嘴,发现什么都没有,方知这老板原来也是个毒舌的,但心眼却善良。她快饿晕了,双脚飞奔着下楼,直奔卤菜而去。 二人在客栈内唯一一处干净桌子前坐下,老板喝酒,赵乐娟埋头吃卤菜,埋头干饭了一盏茶功夫,赵乐娟才想起来该跟人搭话致谢。 一通交谈,她了解这老板名叫谢雨眠,本地人士,家里就住在盐州府里,因嫌城里太过嘈杂喧嚣,遂买下这客栈隐居避世。 她在心底念了几遍谢雨眠的名字,枕雨而眠,当真是够美,也够符合他着天然闲散悠静的气质。 吃饱喝足擦擦嘴,赵乐娟开始思考自己的后路,之前想得倒是简单,盐州城富饶繁华不假,但她并非古代人,女工纺织一个都不会,又是个弱女子,到底有什么工作能做? 正犯愁,谢雨眠抿下一口酒,说道:“我这地方许久都不烧火做饭,平日里我都是骑马去城里吃的,深更半夜只能买到卤菜,你凑活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