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诉求?”吴先生重复了一遍这话。 “就是让她亲自去跟我爸妈道歉,她除夕夜是跟我回去了,可她拉着个脸,好像谁欠她钱似的。”说到欠钱这两个字的时候吴先生好看了他太太一眼。 “亲戚给她敬酒她不喝,帮她夹菜她也不吃弄的我爸妈在一屋子亲戚面前下不来台,到现在还在家里生闷气呢。”吴先生看自己老婆接的水没有他的份,但又实在口渴,只好起了身,自己接水去了。 “拉长个脸?” “我那是冻的,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连个出租都拦不着,又等不到公交车,只能走着回去。” “咱们家离你爸妈家这么远,咱们又提着这么多东西,我到家的时候又累又冷”。说到冷这个字时女人还真吸了吸鼻子。 “敬的酒不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在场的有这么多亲戚,我喝了这个人的,那个人的要不要喝,要是我们都喝醉了,是我扶着你呀,还是你搀着我呀。” “夹的菜不吃,”你没看见她给我夹的是虾吗,我海鲜过敏你不知道呀,怎么,这大过年的,你还想带着我医院一日游呀!”女人一激动就又站起来了。 眼看着这位姐姐越说越激动,向兰不由得也急了。 她赶忙跑到两人中间站定,把吴先生一挡。 “眼不见心不烦,您看不见她了是不是就不那么心烦了呀。”向兰没法子,也只能厚着脸皮做了这么件事。 那位姐姐看她这样,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更过分的话一下就给憋回去了。 她前一秒还生着气,这会儿又实在有点儿想笑。 原来这就是气笑了,气着气着就笑了。 “这些事情你怎么在家里都不跟我说呢,就知道跟我吵架,我这儿也不好,那儿也不好,我就是再不好,大年初二我也陪你回去了呀,不是都说初二才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吗,难道是我记错了?” 一听是自己不对,吴先生这气生的就不这么理直气壮了。 “呵,大年初二,你怎么不跟人家小姑娘说说,为什么会是大年初二呢,你不好意思说是吧,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 “你大年三十晚上喝得烂醉如泥,愣是在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起来,这一天就都让你睡过去了,可不就得大年初二才回得去嘛。” 这位姐姐一看自己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说话的声音都比刚进门的时候大了不少。 “那还不是怪你,我提前两天就给我妈打过电话了,说我们要回去吃年夜饭。”我妈一听我这么说,她就说了,她会把我俩安排着坐一块儿,最好吃的菜也搁在我们俩跟前。” “就你脾气大,一进门儿你就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着,我想跟着你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又不好意思,结果你的位置让一个臭小子给坐了,我跟他又说不到一块去,也就只好一个劲儿的喝酒了。”说到这个吴先生也不乐意了。 向兰一听,这是有转折呀 顿时听得更加的认真了。 “什么臭小子,那是你外甥,什么叫说不到一块儿去,我看你们说的挺投机的呀,你喝醉了还非得给人家画手表呢。” “人家小孩儿自己有手表,不光能看时间,还能打电话,还能拍照呢,你非说他那手表不对,要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也给他画一个对称的表。” “还不许人家动,说是画的不对称了你看着心烦,吓得孩子哇哇大哭,满屋子乱窜,就为了躲你,妈和爸愣是又给了一份压岁钱才给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