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未闻,听着甚是新奇。”皇甫禛笑着,眼神纯净。 皇帝转过身,多么纯净的眼神和他母亲一样。曾经他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副纯净无邪的面容下却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你母亲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朕也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皇帝深沉的目光落在皇甫禛身上,他担心的事终究是要来了。 “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和母亲的期望。” “你下去吧!”皇帝转过身,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皇甫禛纯净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那儿臣先告退了,秋日风大,父皇还是早日回宫的好。” 看着皇甫禛远去的背景,皇帝抬头,天黑蒙蒙的,枝头的黄叶在风吹得摇摇欲坠,这宫里的风真冷啊。 “陛下!”凌曦悄然站在皇帝的背后,一双眼睛还是如死灰般。“天冷了,回宫吧。” “皇后也回去吧。”皇帝看着这张绝美的脸,美丽又冰冷。这二十年她活得生不如死,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身边的人似乎只剩下她了,只是每每看到这张脸他的心都隐隐作痛。明明就是她,可偏偏不是她。 宁修冉这几日都在将军府内混吃混喝,上官斐也不在府中。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进宫为六皇子抚琴外,她几乎无事可做。不过跟皇甫钰相处久了,发现他真是个博学多才之人,不仅棋术精湛还绘得一手好丹青。 今日宁修冉同往日一样进宫为皇甫钰抚琴,转眼已到深秋,难免萧瑟了些。宁修冉刚到皇甫钰宫门前,见一女子愁眉倦怠地立在那儿。宫人似乎在跟她说着些什么,女子听完后泪光点点。看其穿着定是哪个王公大臣之女,皇甫靖迎面走来,“这何家小姐还真是不死心啊。” “殿下认识这位小姐?” “何国公的孙女,对我这六哥可谓是痴心一片。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皇甫靖爽朗地笑着,“先生我们进去吧。” “是!” 刚进宫门,就见皇甫钰站在园中,今日虽有些风但日头却格外得暖人,皇甫钰看宁修冉和皇甫靖过来,脸上也是难得展开了笑颜,似冰雪消融。 “六哥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快进去。你们怎么照看的,风这么大怎能让六哥出门呢?”皇甫靖呵斥着宫人。 “好了,你不要责备他们了,是我非要出来走走。他们拦不住的,再说整日呆在屋中感觉我跟圈养的鸟儿一样。” “可是六哥……”皇甫靖似乎还要说什么,可看日头难得的好,也没再强求。“六哥,方才我在宫门口看见何家小姐了。你,你还是不见她?” “我说了不见就不见。”皇甫钰眉头深锁看起来不悦。 “人家也是痴心一片,六哥你这么一直闭门不见是不是无情了些?” “我对她无意又何苦给她期许,见了只会增添徒增她对我无望的期待。不见她最多就是伤心一些时日,想通了自然也就把执念放下了。”皇甫钰走在园中,一身白衣胜雪。他苍白的脸看着有几分病态,却也是添了几分凄美。这等人儿难怪那何家小姐念念不忘。 “先生怎么不说话?可也是觉得我无情?”皇甫钰看向一言未发的宁修冉,他墨玉色的眼睛总让人感觉深不见底。 “不,修冉没有这个意思。”宁修冉回答道,“只是觉得何家小姐对殿下情根深种,一时半会儿恐难斩断对殿下的情愫。” 皇甫钰淡淡一笑,似初春纷扬的梨花,虽是绝美无比却总带着落花的凄凉。“殿下,我看何家小姐虽不是貌美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