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太子和凌相站在一侧,大理寺卿头头是道的汇报着自己的寻回官银的经过。皇帝默不作声,整个御书房内安静得吓人。 皇甫卓上前,“父皇现在大理寺已经查明,中州不日便可将剩下的饷银送回临都。只银子在中州失窃,最后竟然在凌家的祖宅被发现……” “七殿下是想说我偷盗了这批官银?”凌子承神色淡然,想把这顶帽子戴到他头上可没这么容易,“陛下,银子自中州失窃最后在凌氏祖宅被发现。怎么说我的嫌疑都是最大的,只是偷了银子还放在自己的祖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若真是臣偷盗官银,臣绝不会蠢到放在跟自己相关的地方。不过臣倒是有个疑虑,这银子失窃都一个多月了,大理寺查了又查,怎么就突然知道这银子在我的祖宅?” 大理寺卿左如意面露难色,“臣是接到了密报。” “密报?”凌子承冷笑一声,“不知是什么样的密报?可否说来听听。” “这……”左如意看向皇甫卓,天知道这密报怎么来的,“昨日清晨大理寺守卫交给臣一封信,信上写了藏银的地点。臣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看了看,没想到真的寻回了失窃的银子。” “一封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就助大理寺寻回了失窃的饷银,左大人真是如有天助。”凌子承淡淡地说道。左如意也不敢多言,凌狐狸诡计多端想以此把饷银失窃的事扣到他头上怕不容易,况且证据不足。皇甫卓深谙此道,也没有多言,皇帝也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但最近事情已经够多了,既然银子已经找回来了,这事也该翻篇了。 御书房内没有想象中的唇枪舌剑,大臣们恭维几句也就不了了之了。皇甫卓似乎也学聪明了,没有急于攀咬凌相。可银子终究是在凌家的祖宅里发现的,大臣们多多少少对凌相颇有微词。 五日后宁修冉听说中州太守被免职了,说来也算是他时运不齐,谁让他维护外甥的时候给上官斐撞上了。上官斐回到临都第一件事就是参了他一本,皇帝罢免了官职。当然跟他同病相怜的兵部尚书也被革去了官职,而中州发生的事远不止于此。 昨日宁修冉就收到了赵浔总兵的书信,翠云楼的云姐不知去向,后来在城郊的密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仵作发现其已经死了三月有余。后经确认就是翠云楼的云姐,既然真的云姐已死,她那日在翠云楼见到的又是谁?死去的梦雨和老婆子也恐是无头案了。若偷盗饷银的是五皇子皇甫禛,那么云姐和梦雨就是他安排的,事后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么想一切倒也说得通,唯一说不通的就是银面人。皇甫禛是否与其有勾结不得而知了,这件事上他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他的那个贴身侍卫前两日被人发现溺死在护城河里,说是去喝花酒喝多了不慎跌入河中溺亡的。当然这也是大理寺那帮子人说的。 宁修冉还是没等到清风子的书信,她这个师傅真是别指望了。转眼已到深秋,树叶落得差不多了。皇帝矗立在梨树下,盯着树上的叶子看了半天。“陛下,五皇子到了。” “禛儿参加父皇!”皇甫禛谦卑有礼,虽没有皇甫钰那般绝色倒也是个少有的美男子。 “禛儿,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 皇甫禛一愣,他父皇这二十年来从未提及过他的母亲,今日怎么,“儿臣对母亲的记忆已模糊。” “模糊?是啊那个时候你还小,不过为父记得到是很清楚。”皇帝眼前又浮现那张凄婉布满泪痕的脸,“我这一生犯过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这句话言犹在耳,最近他总是梦见一些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禛儿你听过银面门吗?” “银面门?那是什么?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