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电视机,在连接的DVD播放机里放入了一张演奏会的光碟。乐器合作的醇厚乐曲融合在一起,她轻声跟着哼唱,伴随着音乐,开始收拾起客厅。 我也跟着乐曲微微的左右摆头,享受着这份安静祥和。 但是,总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是什么来着? “小莓。”母亲叫了我一声,我抬起头来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心脏又“咯噔”了一下。 “你怎么把排球鞋又拿出来了?”母亲的脚边摆着我的书包,手上拿着的袋子打开了,里面装着我的排球鞋。 啊!回来时候太着急,装鞋的袋子就这么系在书包上没拿下来! 母亲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目光望向我:“你该不会又偷偷去练习的吧?” “没,没有!”我紧张的有些结巴,一时不知道要从哪里跟她开始解释。指甲抠在碗壁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母亲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我也不知所措的回望着她。短短几秒的时间,就像被拉长了一个世纪那般令人难熬。 过了一会儿,还是母亲先开了口,她叹了口气,对着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愣愣点点头,把手里的碗放回水池,迈开脚步的时候,我才发现刚刚把碗提的太高了,水顺着碗滴下,我的袜子和拖鞋都被沾湿了。 但现在没工夫在乎这个,我走出厨房的时候,母亲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电视屏幕的光投在她的头发上,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我坐下。 “你,真的没有一个人去偷偷练习?”没等我完全坐下,母亲就说道,随后可能是觉得语气太过焦急了,接后补充道:“妈妈不是说你不能练习,但是现在你腿脚还没长好,医生说过剧烈运动有风险——” “没有,我没去,我——”我下定了决心,手指攥紧裙角:“去做了排球部的经理。” “排球部的,经理?”母亲重复着我的话,也有一些愣神,说道:“你,没去打排球吗?” 我摇了摇头,把开学第一天怎么和伏见学姐相遇,加入排球部的事情详细地和她说了说,母亲安静地听我说了,不时地就对话中出现的人名提出疑问,我于是就跟她说了说我现在能叫的出名字的几个同学的事情。 听完我的话,母亲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拍打我的手背,细声细语地问道:“稻荷崎男子排球部人那么多,做经理,累不累啊?” “还好,有前辈在帮我,不怎么累。” “那就行,你刚刚说,有个姓北的前辈?” “是,怎么了?” “你外婆之前有个朋友,之后好像就嫁了姓北的人家。”妈妈这么说着,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大概碰巧吧。” “哦...”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我的外婆身体一直不太好。在我出生之前,她就已经去世了。,听妈妈说,外公好像伤心了很久,怕他堵物思人,家里也就没怎么放外婆的照片,我只有在小时候翻相册时见过几次外婆的照片,如今回想起来,面孔也都有些模糊了。 “那,去冲绳的同意书呢?” 母亲突然说出的话让我愣住了。花了好大一会儿,我才明白她的意思。 “还,还没有商量好,我就是先跟你说一下。”没有想到她会和我说这句话,我一时张口都有些磕巴。 “那到时候你记得拿给我签字。”母亲笑了,抬手指了指我的鞋袜。“看看你,拖鞋和袜子都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