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习惯了独来独往。 到最后,她已经能压制脑海中的那些声音,除非在是她虚弱的时候,否则它们无法出现影响她。 见过她最初时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别楼,另一个是秦声。 别楼经常不见人影,一直陪伴她的只有秦声。 明明才过去几天,她已经能熟稔地对秦声露出笑脸,朝他热情地挥手:“师兄!” 像是在让他验收成果。 后来,温稚秋开始修道,在这方面也展现出惊人的天赋——甚至让秦声这种天资在整个九州修士中算是凤毛麟角的天才也感到心惊。 只有秦声是她唯一熟悉的人,所以除了修炼,剩下的时间她都会去找秦声。 练剑也好,其他也罢,她不想一个人待着,即使她并不害怕。 温稚秋喜欢一直叫他:“师兄。” 每次秦声都会和她对视,耐心地询问:“怎么了?” 后来他慢慢发现,温稚秋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得到回答。 想确认她不是一个人。 “师兄。” “师兄——” 每一次的呼唤,秦声都会回应。 如同某种约定。 …… 温稚秋从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总是悄悄溜下山去玩。 说玩也不太准确,她只是静静地跟着人群走,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她对那些浮动的不同面孔、粗糙的布衣、浑黄溅落的茶水、嘈杂的交谈声……都感到好奇。 等她回到玄清宗,秦声早就在等着她了。 温稚秋知道玄清宗是不允许偷偷下山的,于是很老实地和师兄道歉:“对不起。” 她准备好接受责问了,却未曾料想,秦声只是温和地问她好不好玩。 温稚秋和师兄说起山下的见闻:“……有很多东西我没见过……” 等她说完,秦声递给她一个芥子袋:“这里是凡间通用的货币,如果想要什么东西,你可以买下它。” 温稚秋又高兴地笑了。 第二天,她兴冲冲地在他面前摆摊似的放了一堆东西:“师兄,送你!” 然后跑去别楼的住所,放了更多的东西。小到给婴孩的拨浪鼓,大到一只活蹦乱跳咯咯乱叫的母鸡。 秦声:“……” 最后母鸡扑棱着翅膀,羽毛乱飞地跑丢了。 * “师兄,师尊是不是不喜欢我。” 某个清晨,温稚秋和秦声练完剑后休息。 她将五指张开,放到眼前,不知道透过手指在看什么。 秦声很意外:“为什么会这样想?” 她眯起眼笑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就算师尊不喜欢她,本来也没什么关系的吧,毕竟她给自己新的开始,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她垂下眼,告诉自己。 这是没关系的。 …… 温稚秋没有尝试过主动和玄清宗其他弟子交友。 这段时期对她来说很无聊,每天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江离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