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哼唧声逗笑。 沈昼皖一旦睡着,对外在环境毫无警惕。 她越睡,越沉。不知从何时起,她居然从靠着他睡觉,变成了躺在他身上睡觉。 顾适星简直笑疯。 晚上,或许是今天在公交车上睡了一个小时。 沈昼皖凌晨四点醒来,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踢到地上,她小心翼翼的捡起,觉得全身忽冷忽热的。 意识到不太对劲,她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入顾适星房间,脚步停在他床边。小姑娘怯懦地伸出手,冰凉的指腹点了他的脖子一下,语气温柔无力:“哥哥。” 顾适星这几年舟车劳顿,睡眠方面一向不太好,她仅仅是喊了他一声,他却瞬间醒来,睁开眼睛,一幅精力充沛的样子。 他翻了个身,看了眼时间,再看向她:“怎么了?” “我感觉脑门有点烫,可是找不到温度计。” “把额头伸过来。” 这几年他拍戏,因为不适应环境生病的次数也不少,早就练成了凭感觉测体温的能力。沈昼皖微微低头,把脑袋凑到他旁边,顾适星轻轻碰了一下,脱口而出:“38摄氏度左右。找点药先吃着试试吧,不行就看医生。” 他坐了起身,脑子还有点迷糊:“我现在给你下面条吃,别空腹吃药,等我三分钟之后下来。” “好。”沈昼皖回房间拿了张毯子,然后慢慢走下楼去,翻找着凌乱的药箱。 以前她自己一个人住,病了随手吃完药就丢回去,现在紧要关头硬是找不到了。 顾适星洗漱了一番,看见她蹲在柜子旁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把灯全部开了,走到她旁边:“找到了吗?” “没有。” “先坐会,这个不急,我先弄吃的。”他立刻开火给她下面条,哪怕事情发生的突然,却还是一脸平静,有条不紊。 十分钟后,面条煮好。 他端着冒着烟的碗出来,顺便把药一同放到她前面:“能吃多少吃多少,吃够我再弄。” 自己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上网搜发烧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沈昼皖把碗挪近自己一点,把毯子披到身上,嗓音莫名沙哑了起来:“好。” 她发冷发的厉害,可况从小到大都怕冷,吃面条时肩膀一直在微微颤抖,顾适星观察到后把手机放下。 他走到厨房拿了另一套餐具,把沈昼皖的面条挪到自己那里,用剪刀剪短了,再用筷子卷起来,亲自喂她吃:“你连筷子都拿不稳。” 沈昼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有起床立刻洗漱的习惯,不然此刻肯定恶臭冲天。 她伸手,尝试接过他手里的餐具:“我可以的。。” “我不太建议病人自作主张,毕竟他们的判断可能会因为病情而有错误。” 沈昼皖:“……” 那好吧。 她张开嘴巴,慢吞吞地在他的投喂下吃完整碗面条,或许因为肚子暖和了一点,她没这么冷了。 顾适星看着她把药也吃下,揉了揉她的脑袋,夸道:“真棒。” 自觉把餐具全部拿了进去洗干净。 沈昼皖听着从厨房穿出道流水声,少年的背影在里面微微弯下,头顶一阵悚然,像是有一股暖流,贯穿身体的每一处。 父母工作很忙。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