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岂不生出嫌隙误会,如今小夫人的处境本就艰难。怯声问:“燕公子,是来寻李大人的吧?” 沈毅之胸腔沉闷,未应她,凝眸望向阮舒窈,“昨夜之事,非我本意。” 昨夜? 张婶微微一怔,昨夜什么事?不对,他们何时认识的? 阮舒窈放下酒盏,声音慵懒,“燕公子,又不打算要我了吗?” 他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向燕公子献上美妾。 张婶老脸一红,小夫人素来木讷,这番娇媚多姿从未有过,不像她,倒像是什么妖魅俯身,煞是酥人。 沈毅之掌心紧了紧,喉咙发干,“要。” “可我又不是物件,怎能被人送来送去?”盈眸望他。 “不是送,是随你心意。” 若非昨夜遇刺,又需紧着安排随后事宜,定然及时与她解释,不由觉得胸腔愈发胀痛。 “我想自己回玉河村,不与你们相干,你这便走罢!” 今夜过后,自己说不定是要下狱的。 这三年来,哥哥成了另一个人,他过的很好,他的阿娘泉下有知总该放心了。 而自己,再犯什么错,应是与他扯不上关系,也不必再有关系。 纵然体恤她敏感,可心中,亦是当她全然相信自己的,不过是一丝误会,她便要独自回玉河村,不与自己相干? 眸光凌厉几分,“你一介弱女子,如何过活?” “玉河村有房屋,我做些绣活换铜板,吃喝应是不愁的。”阮舒窈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背后张婶微微点头,神情清澈又愚蠢。 沈毅之抬步行至她身前,如哄孩童般吓唬道:“村外恶霸遛狗,个个虎视眈眈,你不怕?” 她早不是当年,一害怕便要往哥哥怀里钻的小女娃了。 冷笑道:“在燕公子心里,我可是极不检点,贯会招惹不三不四之人?” 脑海想起李修臣锁她时说的话,‘你亦非处子,何必装出一副白莲模样,抛头露面,可是嫌招惹的野男人还不够多?’ 张婶暗暗侧目,小夫人何时学会的这般胡搅蛮缠?神色尴尬,莫名有些站不住。 “不是的。”沈毅之胸口一郁,正欲去牵她的手,阮舒窈轻巧躲开。 张婶不自主跟着伸了伸手,暗忖,这燕公子何等风姿绰约,不还是照样为我们小夫人倾倒,情难自禁生起调戏之意。 “燕公子,我们大人很快就回来的,要不,您改日再来。” 在强行阻止与为虎作伥之间,选择劝其改日再续。 沈毅之冷目睨去,气场摄入。 无形的压力骤然散开,张婶哆嗦着打了个寒颤,“那,那老奴,去院里侯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