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臣并未察觉帐内不妥,故意压低声音,冷笑道:“据说,他是帝都来的世族公子,很是俊逸,窈娘若见了,许也会过目不忘。说来倒很奇怪,他竟准备移走,你婆婆的棺椁。窈娘可知,这是为何?” 阮舒窈鼻头一酸,眼眶微润,未及多思,好像被什么坚实的东西支着,莫名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霎时心跳加快,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变的敏感,炙热鼻息如有引力缓缓凑近。 沈毅之摸了摸剑柄正被阮阮压着,一覆手颠倒鸾凤,欺身翻到了上面,掌心也不知摸在何处,无需撩拨便血液沸腾。 “窈娘?”李修臣隐约听见厚重的呼吸声,仿是在耳边轻轻呢喃,一时心神荡漾,又想起阮舒窈说肚子疼的厉害,估计是听闻婆婆要被旁人挖走,情绪激动而至,摸着黑往前行近了些,“你还好吗?” 他并不知‘燕公子’就是沈毅之。 阮舒窈稍稍松下一口气,若非夜色浓郁,轻纱软帐如何藏的住二人身影,近在咫尺的危险掠起一丝兴奋,思绪紊乱,柔指沿着他劲瘦的腰身缓缓向上勾勒。 沈毅之喉结滚动,重重捏住她的手,身体燥动,很是煎熬。 “嗯~啊!”阮舒窈被捏的生疼,忍不住轻吟了声,察觉李修臣疾步行来,另一只手紧紧拉住帐幔,促急道:“我没事,想歇下了。” 那一声轻.吟回韵在李修臣耳畔,仿是生出千条情丝,缠绕着邪热难耐的心。算算时日,量想她也不好过,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笑意,荡漾道:“如今,林小姐已经过门,我不便随意与你相会,往后,你若降不住,尽管遣张婶来府上寻我,我一得空自会去解你。” 阮舒窈脸颊滚烫,抿着樱唇,一度无地自容。 周遭空气仿若凝上寒霜,沈毅之肌肉贲张身体紧绷,额头暴起青筋,无法遏制的愤怒在胸腔肆虐,那些污言秽语犹如狂暴,将所有理智吞噬殆尽。他正欲腾身冲出帐幔,凝脂玉臂紧紧环着他,温香袭来,柔软唇瓣覆在他下颚,舌尖吮舐,探入齿间深深吻在一起。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手掌劲力揽住盈盈细腰。 “窈娘?”李修臣扯了扯帐幔,里面的人紧紧拽着,心中暗忖,她可是在怪自己,才不愿相见?她向来是能忍的,定是肚子痛的厉害才会轻喘,这会子若是传医者,便藏不住她了,绝不可因一时心软而坏了大事。上次那么痛她都能熬过来,这寻常腹痛定然也不会有事的。 时间仿是停滞,沈毅之贪婪的回吻着她,指腹摩挲过柔嫩肌肤,触感穿透黑暗,野性席卷如一滩火焰,舌舌糅合。 她感觉自己快要融化。 原始诱人的香气弥漫,沈毅之握紧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强烈的欲渴蕴成一滴滚烫泪珠,小心翼翼咬住她的唇,留下深情痕迹,仿佛是在宣示,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阮舒窈身子酥颤,那一丝痛感令她浅浅回神,慌乱调整呼吸,声音慵懒,“我要睡了。” 李修臣悬在空中的手迟迟舍不得放下,一颗心又热又寒,终只是淡淡嘱咐:“明日出门时,你且留心些,若被林小姐揪住,怕是要吃苦头。你婆婆的事,我会再派人盯着。” 半响,她浅浅应了句好,声音蕴哑,细密汗珠渗透薄衫,纤指不自主抓住床褥,矛盾羞欲无处释放。她分明很抗拒那消磨意志的蛊,却又无尽渴望再多些,像是溺入深海,往那无底深渊沉去。 沈毅之眼眸腥红,极力克制蠢蠢欲动的猛兽,他不可以…… 他要把她受过的屈辱一点点抹去,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而不是让她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