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皇权。 他脸一黑,拍上了另一边桌子:“你讲话注意分寸!我有这么说吗?啊?!” 坐在桌前的柳静姝,笑眯眯地看着桌上的签筒被拍得一跳一跳。 “我还没问你们呢,屡次三番撞到我们镇抚司跟前,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企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但是两人心理素质奇好,他越这么叫嚣,两个人就越如常。 柳静姝伸手握住了上跳下窜的签筒:“唉哟!谈大人,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属下叫你谈司吧?” 她宝贝似的把签筒抱在怀里:“谈司,我就只是来这摆个摊做些小生意,您用不着这么摔我的饭碗吧?” 她满脸心疼:“您瞧,我这签筒都要被拍坏了。今日我还没开张呢!一文钱不赚不说,遇上谈司,我还得倒赔出一些。亏本了,真亏本了!” 谈柯脸更黑了几分,刚想再说什么,一锭银子被摆在了桌上——俞溱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倒还是跟每次见面那样,生人勿近,却说:“既然你这是卦摊,那要不给我们皇上算一卦。” 那锭银子,似乎在还东来顺那面的羞辱。 铃铛的声音又响了,小皇帝中气不足的声音从石狮子旁边传来:“俞卿,不用了。” 狗腿子举着伞,一边看看小皇帝,一边又看看他们的指挥使,再去看看三把手谈司,腿颤得不行,连带着伞上的铃铛都撞得不停。 叮铃叮铃。 柳静姝忽意识到,这个小皇帝不管在轿子上,还是在伞下,都被拘在一小方空间里。 就算站在这把伞下,随便一伸手都能触碰到旁的东西。但他好规矩,就跟轿子里那时一样,俞溱杨说“您还是不看外面为好”,他就真放下了掀帘子的手。 现在,那些铃铛响个不停,她无端觉得,这些铃铛的声音,像极了大牢里锁着犯人的铁链,只要人一动,就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在惊朝阁做的那个梦又浮了出来。 火海里,男人垂息的呢喃又响在了她的耳畔:“淮……淮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