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中裂开碎成两半。 沈牧仪一脚跌落,俞溱柏抓准时机,宽阔的长刀终于擦上了小将军完好无损的脖子,在上面,为其留下唯一的瑕疵。 鲜红争先恐后地从细缝里跑出来。 琴声弱了下去,箫声也在急鸣时戛然而止,那转扇如剑的女子将碗放回桌上,喝酒人打了个酒嗝,说着该散了。 长刀如愿以偿,它的主人也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沈将军,你输了。” 刀尖滴落着沈牧仪的血,他听见俞溱柏这么说。 沈牧仪两指摁住自己的伤口,他侧头,挑开一抹笑,像是愿赌服输,又像是正中下怀。 看着刀柄上已变得有些深红的血渍,他说:“那么俞公子,比也比了,在磐石关的这些日子,你可要信守承诺。” 俞溱柏像一只餍足了的恶兽,他将刀一扔,懒散地坐到了方才裂开的凳子上,说:“自然,那么沈将军请回吧,我要带人休息了。” “曹荀,让人进来。” 沈牧仪站起来,他分明是输了,却像个胜利者。 他站在那,衣衫铠甲未有半点凌乱。 曹荀带着人进来,他们虽看不到刚才里面的场景,但从一地狼藉,以及沈牧仪脖子上的伤口来看,也能猜到一些。 “将军。” “让亲卫兵收拾一下这里,该整理的整理,该赔付的赔付。” 亲卫兵一涌而入,胜利者姿态的俞溱柏坐在半块长凳上,屁股分毫不挪。 “哦,对了。” 他二郎腿一翘一翘,说,“既然我赢了沈将军,那将军名满天下的那句话,看来也不是那么正确的。” “什么话?”走至门口的沈牧仪一顿,他还不知道自己在人们口中,有着怎样的一句话。 “一剑寒芒轻如龙,影随剑落斩敌首。” 沈牧仪轻笑出声,他侧过身来,日光落在他身上,他像是想不到俞溱柏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会为些随口编来的虚名,那么的,争强好胜。 “你赢了我,这句话就算是送你,也无妨。” 他和曹荀如同来时一般,先一步离去,留下收拾残局的亲卫兵,和堂中央的俞溱柏。 “哼。” 俞溱柏从破长凳上站起来,他目光巡视过堂中人一圈,捡回地上的长刀,他准备去二楼厢房休息,走到一个人身边时,他用力踢了一下那人面前的桌子腿。 一个小瓶子滚落,咕噜咕噜转到了桌子腿边上。 “看什么看?你主子都输给我了,没看见?” 亲卫兵都殴着一口气,他们知道沈牧仪的用意,此时更是懒得去看俞溱柏的嘴脸,整个大堂里没人愿意搭理他,甚至连头都不想扭过来看一眼。 那人冷漠地瞥了俞溱柏一眼,走过去将桌子腿捡起来,顺便,将小瓶子也收了起来。 “欸,程轶,你还在这干什么?” 后院里,一个一直缩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小二,拍上了程轶的肩膀,他夸赞地打了打布帘子,满眼赞叹地看着程轶。 “我说,你还真是厉害,我都吓得在里面不敢出来。” 他揽上程轶的肩膀,说:“好了,别看了,东家要我们去把大堂里损坏掉的东西核对一下,估算下银两。” 他自顾自说话,也没管心不在焉的程轶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