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奸细还没查出来,而这支俞溱柏带领去往遥安的商队,说不定也是槿国计谋中的一环,总之,现在根本不适合在磐石关跟俞溱柏撕破脸。 “哈哈哈……” 俞溱柏忽然狂笑起来,他舌尖抵上腔内,满脸不屑:“沈将军名誉天下,俞某自然比不上。” “不过……”他踢开碍事的长凳,“俞某不日便要离开磐石关,既然和沈将军切磋,还需约好时间。那不如,沈将军现在就来和我比试比试?”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拿刀的手已然再次抬起, “将军?!”曹荀喊他。 沈牧仪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曹荀是想提醒他,来之前,冯岑嘱咐过的话。 城里百姓是芦国边关里,少有的有着较为和平的生活。 冯岑叮嘱过沈牧仪,无论如何,不可在城内有较大打斗的动静,一来不想百姓恐慌,二来,防止俞溱柏借机生事。 “好。”沈牧仪应道。 曹荀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牧仪一挥手打断,他见沈牧仪的神色,知道他心中已有打算,提着剑退到了门外。 鹤归楼外的街上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那些将百姓放走的亲卫兵,以及刚退出来的曹荀,都守在外面。 明明是七月酷暑,这条繁华热闹的街,却被这些身戴铠甲、腰配冷剑,面上还没有一点表情的士兵,生生冻出来寒冬般的森冷,那些百姓只敢在远处张望这里的情形。 俞溱柏将楼内商队的其它人也赶了出来。 那些在大堂忙活的小二,早就在沈牧仪刚进来时,就躲回了后院,只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还敢藏在挡着后院的布帘子后面,偷偷看着这一切。 “那么,来吧。” 俞溱柏率先出刀,楼外起了一阵乐声,是箫与琴的吹弹之声。 吹箫人一指摁下,箫声从高空扬来,沈牧仪耳朵微动,远方有一滴水落下,水落到空碗上时,与鹤归楼内刀剑碰撞的声音重合,琴声也在此时,加奏了进来。 琴声微缓。 俞溱柏借力于木桌,他飞至半空,双手握刀,劈砍下来。 地面上的沈牧仪仰面弯腰,左脚定于原地,仅凭一腰之力,转了半圈避开,在刀就要落在他头上的时候,左脚忽地上踢,踹上俞溱柏的手腕。 俞溱柏左手失力,右手连忙稳握住刀柄。 弹琴人忽将琴弦拨快。 俞溱柏横刀劈向身侧,刀的方向恰好能够够到沈牧仪,他踢出一脚,将一个凳子踹到一旁,堵住沈牧仪身旁的路,要叫他躲无可躲。 刀再次接近沈牧仪的脖颈,他将剑一甩,剑刺上刀柄,又向外转了一圈,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每招每式,沈牧仪都不曾下死手。 弹琴人拨弦的手越来越快,琴声越来越急切,刀剑的碰撞击在每一个曲点上,每回俞溱柏的刀要接近他身的时候,沈牧仪都以退为进般躲开。 让人看不出他留的手,只当每回都是恰好避开。 琴声逐渐盖过了箫声,沈牧仪听见,那水落到碗里时,有个年轻女子,拿着手里的折扇转花,和那喝酒人谈笑风生。 “是你。” 他抽空向鹤归楼对面的屋顶上瞥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三个人也在。 俞溱柏的刀冲上来,箫声忽然在此刻如凤凰鸟鸣般响起,将急切地琴声盖去,沈牧仪轻笑一声,他踩在长凳上,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