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还没到白发苍苍的年纪,只是眼神里透着平淡无波的死寂。 “我……进来了?” 柳静姝迟疑着进了门,妇人转身便往里面的屋子走。 小姑娘这时才敢好好去看下卦象,她跑着的时候,根本不敢停下来,右手大拇指一直掐在中指一处,卦象预示:大吉,但是会遇上一件事。 遇上一件事?什么事? 心中疑惑着,柳静姝关上竹门,外面那条黑漆漆的小泥路上,看不见半个人的踪迹。 真没跟上来? 她觉得奇怪,那个人看上去肯定会点功夫,起码比她这种什么都不会的要好上一点吧?这样的人还能跟不上自己? 带着嘀咕,柳静姝进了屋子。 刚才她跑过来时,屋子从远处看还是乌漆嘛黑的一团,这会儿桌上已经点了一盏烛灯。 她一进来就是一愣,这个屋子里东西不多,只是看上去,住在这儿的人也不多,或者说,可能只有大娘一个人。 大娘此时坐在桌边,拿着针线,缝补着东西。 “姑娘,来喝水吧。” 她在灯下,眼睛分毫没从缝补着的东西上挪开,却先出声招呼了柳静姝。 烛灯旁,一碗凉水放在那。 “谢谢大娘。” 她嗓子也是真的快冒烟了,不做多客气,柳静姝拿起水碗咕咚咕咚,她喝得急,但动作却不粗鄙。 凉水润过干得发紧的嗓子,她的声音也恢复了几分清脆:“咳,大娘。” 见妇人抬头,她接着说:“这屋里陈设,看上去应该只住您一人,这么晚放我一个陌生人进来,您不担心吗?” 大娘目光移到水碗上,回她:“担心什么,你不是也一点不担心地喝了我的水吗?” 柳静姝即使再活泼,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况且她还担心着那个男人突然找上来。 她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思忖了下,还是决定问:“这屋子里,就住大娘您一个人吗?” 妇人缝补的手一顿,表情毫无变化,只是声音听上去,轻了几分。 “男人早死了,儿子……” “咚、咚咚!” 篱笆连着的竹门忽然发出声响,坐在桌边的两个人齐齐地朝门的方向看去。妇人将手中的针线布料搁到桌边,她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 “谁?” “巡城守卫例行检查。” 她只是一介布衣百姓,自然不可能不开门,妇人回头看了眼柳静姝,指了指墙角椅子上挂着的一件破衣服。 门开了,只站着一个人。 套上破衣服的柳静姝躲在另一扇窗户后,她掀开一个小缝,果不其然,是那个男人。 “你真是巡城守卫?”妇人问。 “少废话,不久前应该有个可疑的人从这边跑过,你看到没?” 他穿着那身暗褐色的衣服,手上连杆枪都没有,妇人怎么可能信他是什么巡城守卫,不过能猜出来,他说的可疑人,就是在她家屋子里躲着的那个小姑娘。 妇人刚想重重关门,屋子里的柳静姝却走了出来。 套上破衣服的她顺带着把脸也抹脏了,她手上拿着妇人放在桌上的缝补东西,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道:“阿婶,什么可疑人?” 男人眯着目光上下打量了柳静姝一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