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光顾着劝诫徐望泞不要一味忍让,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裴俭本人。 裴俭,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深受圣上宠信。但他为人冷漠,手段狠厉,在朝中树敌只多不少。 也不知徐望涵看中他什么了,难不成是那张寒冰似的脸? 总而言之,这样的人并非是夫婿的最佳人选。 不知苏婉仪脑补了些什么,看向徐望泞的眼神中全是化不开的担忧,似乎徐望泞正过着苦不堪言且饱受折磨的日子。 被看得有些受不了,徐望泞不得不再次解释:“我真的没事,日子过得也不错。” “真的?” 苏婉仪狐疑,总觉得徐望泞没说实话。 外头的风言风语她有所耳闻,什么裴俭心狠手辣,对新婚妻子不闻不问,又或者是对新婚妻子实施虐待...... 说什么人都有,就是没人相信夫妻和睦,觉得以裴俭的心性,新婚夜发现妻子被换,必然会把气撒在徐望泞的身上。 殊不知那夜之后,徐望泞就没再见过裴俭,众人猜测的事纯属子虚乌有。 “你可别骗我,咱们朋友一场,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出来,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爹帮忙!” 苏婉仪的父亲任刑部尚书,是大楚的肱骨之臣,在朝中说话有一定的分量。 可这件事,委实没必要惊动苏伯父。 “真的!没骗你,千真万确!” 徐望泞再三保证,若是有事一定不会瞒着她的,这才让苏婉仪打消了猜疑。 小插曲过后,两人回到厅中,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等待宴席开始。 然而宴席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陆知远。 那个差点成为她夫君的陆家公子。 在一群人探究的目光中,温润如玉、风姿绰约的男子径直停在了徐望泞面前。 用着近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望泞,借一步说话。” 徐望泞茫然,心中更是不解,不明白有什么好单独说的。 两人的身份今非昔比,于情于理应该避嫌才对。 四周众人各做各的,有的赏花,有的喝茶,有的在与同伴畅聊,看上去无人在意这个小小的角落,但他们耳朵竖得高高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瞟过。 佯装不在意的样子很是辛苦。 陆知远没催促,颇有耐心地等待徐望泞的回答,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笃定她不会拒绝。 他早就想好,趁着赏花宴还未开始,他得和她解释清楚,他是不愿娶徐望涵的。 那天,他得知徐府传来“将错就错”的提议后,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母亲想都没想,竟然替他答应了这个提议。 母亲告诉他,娶谁不是娶,况且徐家二小姐更得宣平侯夫妇的喜爱,日后在朝堂中的助力只会更多。离开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暗示他好好把握机会。 可是,从见到徐望泞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心有所属。 虽然老天爷和他们开了个玩笑,但陆知远相信,只要好声安慰几句,想必向来善解人意的泞儿会理解他的。 若是泞儿愿意,待到她与裴俭和离后,在京郊给她安置个宅子不成问题。 只可惜徐望泞没有读心术,倘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