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是被撞了一下,有些疼而已,没什么大碍。” 那婆子似乎是个好相与的人,被孩童冲撞了也未多加追究,更不曾迁怒于扶她起身的宋握瑜。 “婆婆,您真的不打紧吗,要不我还是扶您去医馆看看吧?” 宋握瑜一面说着一面将这位老人家扶到一旁去,路边摊上好心的摊贩还拿出了一把凳子给这位婆婆暂用。 那婆子也不多推辞,谢过之后也就坐下了:“姑娘,我真的没什么大碍。我老婆子虽然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但是也不至于就此散了架去。” 坐下之后,那婆子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宋握瑜:“姑娘,听你这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也不怪她如此猜测,若是仔细听听,倒也真能听出来宋握瑜的口音与当地人着实有几分不同。 还有更巧合的便是,宋握瑜一路沿街上买了不少玩物点心。为了方便起见,就又买了一个布包裹,将这些东西都包了起来。那婆子见她背着个小包裹,想来便以为是宋握瑜的行李了。 宋握瑜也没反驳,反倒是顺着这位婆婆的话说了下去:“是啊,婆婆。我本是外地人,可是无奈家道中落,是来咱们七河镇投奔亲戚的。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那户亲戚早已搬走,眼下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婆婆,不知您有没有什么活计能不能帮着介绍一下,也好让我有个营生养活自己。” 这话宋握瑜自己说得都心虚,她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天水碧色的绸子褂子衬得人越发娇艳,头上戴的虽不是满头珠翠,只是简单绾了一个流苏髻,可是头上插的仅有的那支发簪也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这些东西随随便便拿出一件去当了,都足够普通人家吃用上一段时日了。 那婆子见她一身不俗,也是不敢托大,忙道:“姑娘可莫要拿我取笑了,我不过是富贵人家的一个婆子,哪里会知道那些好活计呢!我所知道的营生也不过就是府里边近来又在招下人了,可这些那是姑娘你能做的事呢。若是不嫌麻烦,姑娘不妨到旁边淞水县的书院去看看,听人说那院长开明得很,说不定能给姑娘提供一份谋生的活计。” 听她这么说完,宋握瑜也没再勉强,连忙躬身谢过了那婆子,又是寒暄了几句便离去了。 与那婆子告别之后,宋握瑜走东串西采购了不少生活日用之物,又与店家讲好了直接讲物品送到张老伯家便是。 这一件件事做下来,时间也是不自觉便到了晌午。 宋握瑜思量着也是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便又去了酒楼里买了一只烧鸡、二斤牛肉,并加上几道炒菜打包了回去,打算与张老伯和唐悯之共同享用。 忙了一路刚刚进到屋里的宋握瑜,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正在端着碗喝粥的唐悯之。 宋握瑜见了,先是一愣,自己从出发到回来两个时辰的时间也当是有的,这人居然才刚刚醒来吃上早饭。虽说昨夜里着实折腾得晚了,可是也断然不至如此。 紧接着,宋握瑜又是眉头一皱,稍显忧虑之色。出门在外到底是不比家里,如今暂住旁人家中,唐悯之却是这般懒散的做派,未免有些过于不敬重主人家了。 虽说张老伯为人随和,大抵不会同两个小辈计较这些,可也不该成为二人如此放肆的理由。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醒啊,我们现在是在旁人家中,怎么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宋握瑜说话也是一点不委婉,直截了当就指出了唐悯之的不妥之处。 可唐悯之却是浑然不在意,他自幼摸爬滚打混日子,不似宋握瑜那般家里严格教养着,眼下自然是自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