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惯了,懒得受这些礼节约束,一切具是随心。 唐悯之放下手中的碗,抬头朝宋握瑜摆了摆手,嬉皮笑脸道:“无妨,张老伯是不会介意的。” 看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宋握瑜便是气不打一出来,正欲多说一些什么,就又看到了唐悯之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摆明了告诉宋握瑜“随便你说,我绝不还嘴,但是下次还敢”的态度。 宋握瑜自知多说无益,又想着反正此事过后,二人大抵是不会再相见,自己着实没有什么身份来指正唐悯之,便也压下了这股子气,不再同他计较,复又挑起了另一个话头:“既然唐公子刚刚用过了早膳,那么想来这午膳您就用不上了吧!” 唐悯之听到这话,便知晓了宋握瑜心中还是不满,连说话都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不过他也着实不愿在这些小事上同她争执,便装作没听出来其话语间的夹枪带棒,顺着她的话头回了回去:“这饭是阿瑜辛辛苦苦买回来的,我怎么能不吃呢?至于刚用过早饭这事儿,用早饭的胃和用午饭的胃怎么能是一个胃呢,这都是不打紧的。” 宋握瑜嘴上虽说得厉害,但是心里也并未打算真就饿着唐悯之。毕竟对于唐悯之这般年轻力壮的习武之人来说,早上的那些剩饭是远远不够的。 晌午,待三人用过午膳之后,早早便起来了的张老伯和宋握瑜开始不自觉地乏了起来。 张老伯不必多说,毕竟是个老人,况且昨日里还受了伤,眼下正是需要好好养着的时候。 宋握瑜昨日夜里等着唐悯之回来,也是等到了快丑时的时候,早上又起了个大早,如今也是困得不行。 张老伯先是向其他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回屋歇息去了。 宋握瑜见张老伯已回房,自己也正欲回房小憩片刻,却又是看到了眼前抢着收拾碗筷的唐悯之,不禁开口调笑道:“眼下我们都要回房歇息片刻,不知道唐公子需不需要也回房小憩呢?毕竟唐公子您虽日上三竿了才醒,可是这睡午觉的身子和刚刚的身子又怎能是一个呢?” 这话说得噎人,但宋握瑜脸上却并无半点凌厉之色,反倒是少女的娇憨与调侃居多。唐悯之自然知道其并无恶意,腾出还在刷碗的手轻轻拍了宋握瑜的额头:“这两个身子自然是一个身子,你总不能把我砍了助兴吧!” 这一抬手,自然带出了不少的水点,纷纷溅到了宋握瑜的脸上,自然引发了宋握瑜的不满之意:“唐悯之,你干嘛啊!” 唐悯之神色无惊,仿佛这才是他的目的所在,只含笑缓缓到了一句;“不闹了,你快去睡吧。我一会儿出去,傍晚再回来。” 说完,还不待宋握瑜反应过来,唐悯之便转身飞了出去,只留下了刚擦完脸上的水珠,此时正一脸怨气的宋握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