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廖牧想了想,说:“宣传机会是对的,但不知道好不好。像什么介绍非遗的节目啊、宣传传统文化的综艺啊,我以前参加过几个,开始抱着很大的期许,觉得它们是很好的露脸机会,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助益,结果却都是收效甚微。热闹是那些节目的热闹,不是我们的热闹,观众们只是过过眼瘾,没有几个真的对我们的漆器动心。” 莫源凑过来,提议道:“老师,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了,应该请些有名气的红人或者明星来宣传,他们的粉丝看在他们的面子上,都会愿意购买产品,动不动心这种事,得先接触了产品再谈以后的,如果买回去一看,觉得漆器真是漂亮,心里喜欢,肯定会继续购买。” 廖牧眉头紧锁,看着门外空荡荡的小院子,苦恼地叹道:“哪有这个钱啊……” 开完会,正好是午饭时间,简臻趁着大家吵吵嚷嚷吃午饭的时候躲到一旁查看手机,安隽客在半个小时前已经给她回复了。 是一段难得的长文字,“没关系的,我们当不成恋人还可以当朋友嘛,不是一定要断绝联系,你别太在意,来不来安卉和我当面说都不要紧,你怎么舒服就怎么安排。范旻远昨晚就跟我说了这件事,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我做得不太对,我也要感谢你对我的包容。” 简臻不禁惆怅地盯着这段文字,她似乎又被抛在了“寻常”之外。 她不懂怎么面对这种结束,但看安隽客的语气,这仍是一件寻常的事,就和范旻远当初撮合她和安隽客那样,是一件寻常的事。 简臻纳闷了,为什么他们总是能这么轻松地接受所有大事小事? 事事都寻常,开始和结束都寻常,那到底有什么是不寻常的? 幸好她在昨晚经受了范旻远的又一次冲击,整个人都处于不寻常的状态,才总算可以在他们的寻常面前保持镇定。 虽安隽客那么说了,但简臻还是认为要当面去说明,于是想着下午可以请假去安卉找安隽客,谁知简臻一走到廖牧身旁,还没开口,就被站起身的廖牧牵着走了。 廖牧神神秘秘地将简臻带到一个无人的小角落里,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个纪录片的节目组跟我说,希望我这边是以一师一徒的组合出镜,简臻,你有没有意愿和我一起出镜?” “啊?”简臻没料到又一个波澜会这么快向她袭来。 廖牧继续说:“节目组希望成片是那种我们在专心做漆器,然后他们来做后期配音的形式,希望把我们做漆器的画面尽量拍得缥缈梦幻一些,他们说那样比较能吸引观众去看,而科普相关知识的方面,就靠他们的后期配音来完成,还说他们写的稿子会让我过目,过了我这一关他们才会录音。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这么周到,以前我见过那些节目组都是虎头蛇尾的,一开始说得有多好,最后做的就有多马虎,发过来的成片我看了都觉得不怎么样,哪来的观众会被吸引……” “老师,您先等一下,”简臻虚弱地双手攀着廖牧的手臂,晃晃脑袋,状似困顿地说,“我要反应不过来了,怎么回事?我?我跟您一起出镜?拍漆器制作的纪录片?” “对呀,我是这么打算的,你答不答应嘛?” 廖牧说话的神情和语气,跟过去劝简臻过来工作室学漆艺时一模一样,是耐心的劝导,也是热情的邀约。 简臻:“……” 她怀疑廖牧和范旻远共用了某种思维系统,不然他们两个全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总是在差不多的时间里问她几乎同样的问题? 简臻糊里糊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