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机普遍来说具有比较可靠的空气动力学布局,因此在高空飞行时其实相当安全。只要不是飞行员作死或者控制系统出了问题,客机在高空即使失速,也可以通过调整姿态改出。 杨蔓萌虽然没开过客机,但飞机控制也都大同小异,她对于仪表这些参数捋过去一眼,基本上也都能明白。 那个劫机的家伙把原本飞往琰东的航向改成了另一个方向,大概是位于鹿海和琰东之间的一个西部城市的位置。不过在改变航向之后,飞机仍然处于自动驾驶的状态。 乍一看这好像没啥问题,然而杨蔓萌把航向改回来以后,瞟了一眼仪表显示的剩余燃油量,却发现两侧油箱加起来的油量都已经低于起飞时设置的最低油量了。 想必是那个劫机的在进入驾驶室之后,第一时间就放了油。这样就算后来机长和副机长醒了再夺回飞机控制权,也没法用剩下的燃油开到琰东机场。 不过在杨蔓萌看来,这种处理手法对于一架客机来说还是菜了点儿。 她虽然没开过客机,但也开过军用运输机,气动布局是差不多的。此时飞机其实已经离琰东机场不远了,而劫机者改航向也没多久,这架小飞机就算是完全没燃料了单靠滑行,也能从这儿滑到原本设置的目的地。 当然,考虑到这还是一架客机,顾及乘客不能使用一些非常规的着陆方法,那现在就得省点儿油开了。 杨蔓萌把燃油节流阀的流量降到了零。毕竟她以前从来没开过客机,如果到了琰东机场着陆不成功,还得留点儿油进行复飞。要知道民用机场的跑道可不是航母的飞行甲板,没有拦阻索那玩意儿,没有只要往跑道一砸就能给勾住的那种好事儿。 而后杨蔓萌检查了一下儿两位机长的情况,脉搏和呼吸都正常,体表也不存在明显的击打伤,可能是那个装扮成空乘的劫机者给机长吃了什么药。 按道理,这个机组应该还有一名安全员,多半儿是工程师兼任的。但此时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可能是和其他乘务员一并被劫机者药倒了吧。 杨蔓萌大概猜得出来,那个劫机的给机长吃的多半儿也就是过量安眠药一类的东西,其实此时要强行叫醒机长,估计也能做得到。但考虑到飞机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准备下降,而燃油又不够了,机长此时就算是醒了,受到药物作用还得懵一会儿,要是耽误了降落的时间窗口可就真要命了。 所以还是别叫醒机长的好,在天上肯定是乘客的安全最重要,有什么事儿等落地了再说也不迟。 杨蔓萌按了气流颠簸警报,走出驾驶室拉开空乘的对讲机,对机上乘客说道:“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气流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坐好了别起来——客舱服务已停止,谢谢配合。” 实际上飞机刚关闭发动力动力,也仍然在对流层顶部滑行,完全没有任何颠簸,甚至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但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向乘客解释,为什么按铃都没有乘务员答应。毕竟杨蔓萌开个飞机还行,空乘的那套东西可就真的不熟了。 而后杨蔓萌回到驾驶室,等着飞机自己滑行。 直到从导航图上看,飞机已经到了进入琰东市上空的时候,杨蔓萌把无线电应答机调到了她印象里琰东机场进近空管的频率。 △ 在接通应答机之前,杨蔓萌先掏出来登机牌看了一眼班机编号,是鹿海187。 “琰东你好,鹿海幺八拐,高度——八两下,航向三五洞。”杨蔓萌说道,“正在经过,呃——航道走廊口,准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