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个咖啡。” 陈夕照:“咖啡?我打算煮茶。” 盛知樾:“茶?” “嗯,令堂不是说要吃下午茶吗?” “……”盛知樾毫不掩饰自己的打量,陈夕照却坦坦荡荡,一副不明其意的神色。 良久,她隐约有点怀疑,小心翼翼开口:“是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桃腮粉红,杏眼灼灼。 “没有,”盛知樾别开眼,“茶叶茶具有要求吗?” “没有,生茶即可。” “我这里只有巍山毛尖。” “干茶?我可以亲眼看看?” “……行。” 房门打开,躲闪不及的盛母贴身倾了个趔趄,被盛知樾扶住。 “妈?” “说什么悄悄话,进去这么久,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她很快镇定并转移话题。 “是我有些紧张,知樾就详细告诉我伯母的口味,顺带安慰了我几句,让伯母久等了。”陈夕照笑道。 翁舒窈一愣,奇怪地觑了眼盛知樾:“你还知道我什么口味?” 盛知樾硬着头皮:“妈,您先到茶室坐坐,我和夕照备好料很快过来。” 翁舒窈咳了一声转身,嘴角似翘非翘。 等她一走,盛知樾打开手里的塑料袋,狐疑道:“你确定茶里真的要放姜葱?” “若有干豆、干枣、橘皮和茱萸之类,就更好了。”陈夕照道。 “没有。”他顿了顿回道。 两人往厨房里去。 “你确定你不是在煮粥?” “吴人确实称其为茗粥。” “……话说回来,你买这么多葱姜做什么?” “下桥的时候遇上一位客姥,我看桥下风大,就全都买下让她回家了。” “……” “刀在哪儿?” “那边。”他指了指柜旁。 陈夕照以为在柜里,径直拉开柜门,入眼看见一堆瓶瓶罐罐。 “咦?这不是有橘皮吗?”她回头。 “……”他回避。 “还有干枣。” “……咳。” “那干豆?”她怀疑。 “这个真没有。”他异常笃定。 阳光破窗而入,扫过男人深长的睫毛,落进女人墨玉似的眼中。 每一粒浮尘都弥漫着名为尴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