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 她立刻会意:“是的伯母,我和盛……盛郎两情相悦,希望您答应。” 她说得磕磕巴巴,倒不是被人牵住羞赧尴尬,而是因为不知道盛某的名字而心虚。 好在这母子俩都没有发现,竟被她糊弄过去。 “你,”盛母深吸了口气,压根不看她,“今天如果没被我撞上,你还想瞒我多久?” “妈,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是我不想有人打扰,如今既然和您碰见,也就没必要再隐瞒。”盛知樾诚恳道。 “是不是这个女人的主意?”盛母却听不见似的,已经认定是陈夕照从中阻挠,“她什么身份?你们怎么认识的?她主动你主动?” 及至此时,她才正眼瞧陈夕照,却是带着明显的挑剔。 “瞧着年纪不大手段倒是不低,把我儿子……” 见她还要继续,盛知樾阻止道:“妈,我们跑不了,先让夕照上去换件衣服,您如果乐意,也可以留下来吃顿便饭。”他料定她气在头上,必定不会答应。 “这个点吃什么饭吃?”果然。 “那我送您回去。”盛知樾转头就走。 “我说不吃饭,没说不吃下午茶。”盛母话锋一转,打量了陈夕照一眼,“我要她做。” “妈……” “不是自告奋勇吗?给你吃就可以,给我吃就不行?就这还想入我盛家,做我翁舒窈的儿媳?” 盛知樾似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眼神微愣。 陈夕照本着帮人帮到底的精神,出声道:“喝茶吗?我可以。” 盛知樾低头,眉梢挑动眼含疑惑。 陈夕照腼腆笑笑:“烹茶我是会的,只是我惯喝咸口,可能不合令堂口味。” 盛知樾面色不虞:“你先过来。” 和盛母打过招呼,他领着陈夕照进了最近的健身房。 “你知不知道我妈留下来意味着什么?”男人揉了揉额角,问。 “知道,麻烦。”她答。 “知道你还答应?” “可你既想一劳永逸,为何不贯彻到底?我观令堂并非善罢甘休的人。” “……”男人拧眉,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直白的话还是古怪的说话方式。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拉我做戏,但却知道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的道理,你让她带着怀疑离开,这回是糊弄过去,那下回呢?我不可能随时都来帮你。” 男人的眉心肉眼可见抽搐了一下:“……我可以说我们分手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哪儿还有下次?” “……” 陈夕照反应了一会儿,从记忆深处挖出此界男女交往的习俗。 和他们大业不一样,这里人悔婚是很常见的,甚至连交往也不必以结婚为目的,盛某说的好像确实可行,她的惯用思维还是再一次搞砸了事情。 “我……我没想到,对不起。”她捻着袖口抬头,面露尴尬。 盛知樾微微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道:“她本意是刁难你,如果让她对你失望,我再顺水推舟也可行,咱们先串一下说辞,我妈等会儿一定会问你这些问题,你只要别按她喜好答……” 两人轻声沟通。 他垂头,她则凝神倾听,时不时问上一两句,很快达成一致。 出去前,盛知樾回头:“对了,你打算做什么,我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