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倾城佳人?” 赵云端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军营的将士都是这么夸她的。说她立于阵前,必能使敌军倾城而出。 那她不是倾城佳人,是什么? 傅明也抬眸看向她,她的发丝间还懂着些许杂草,面上泥污也没洗尽,坐在那里像个被人抛弃的女鬼。 他压了压弯起的嘴角,可笑的女郎。 “你一个哑巴,身子又弱,想来在这乱世生存也不容易。”赵云端用一根木棍拨动着灶里的烧了大半的木块,瞬时绽出一簇火花。 赵云端弯了弯眼睛,将木棍丢进灶里,“我武功还行,力气也比你大。” “你若愿意,我便放开你。”她手里玩着长剑,在地上划来划去。 傅明也眉眼生得浓烈,他的眼窝深,看着赵云端的情绪淡谈的,好像被绑着也没什么所谓。 赵云端见他还是面不改色。 “诶?哑巴。”赵云端耍着无赖,“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好生无礼的女郎竟妄图让哑巴开口说话。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赵云端拿了一个碗,倒了一些菜汤进去,递到少年嘴边。 傅明也不知她是何意,斜睨着她。 就听赵云端大言不惭道:“这菜叶汤,就当是我俩的合卺酒了。" 赵云端端着半碗汤晃了晃,吹了又吹,待温度凉了,一口喝光。 傅明也睨着她,神情冷漠。 “你被绑着喝不了,那我就帮帮你吧。”赵云端将半碗汤灌进少年嘴里,催促道,“想要婚后感情深,你得一口喝掉!” 他不情不愿地喝了下去。 赵云端低头见自己身上的这身嫁衣,笑道:“看来你我果真是有缘,我正好穿着嫁衣。” “不如,就顺势拜个堂吧。” 赵云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理了理裙摆,像模像样地向他拜首。 见傅明也没有动作,又上前压着他的腰,逼他垂首。 “如今,没有天地,没有高堂,我们互拜就算礼成啦。”赵云端的语气有些雀跃,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赵云端把怀里珍珠拿到少年面前晃了晃,“这本是给你的聘礼,但想来夫妻之间都是女子掌家,我就先帮你保管了。”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些,雨滴拍打着屋顶。 屋里有许多处漏水的地方,之前都被他放了个小盆接着滴落的雨水。 傅明也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如今却被赵云端独自霸占。 他被赵云端绑在了屋里的小榻上,看着她脱去满是泥泞的嫁衣,翻身上床,昏暗的烛灯下,赵云端隐隐看见少年嫌弃的眼神。 “你不要嫌我脏,我今日实在太累了,明日定会梳洗一番的。”赵云端嘟嘟囔囔地抱着被子向里面滚去。 傅明也的双手被绑在小榻的一角,身子依靠在外方,看着床边烛台里的灯芯炸出一朵灯花,昏暗的烛光下,那顶凤冠被赵云端随手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凤冠上有不少珠翠和珍珠,缺了珍珠的那条链子末端空荡荡的。夜里窗外的风吹进,做工精细的凰鸟,被吹得晃晃悠悠 赵云端睡得格外香甜。 不过,她的剑被她放在自己的头顶,也不怕…… 待她呼吸渐趋平稳下来,傅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