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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知道他的伤势,为什么要‘以为’他死了?”

季清漪抿了下唇,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说:“我有时候在天桥底下看到长时间躺着不动的流浪汉,也会以为他们死了啊。难道‘以为’一件事也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行吗?那我现在以为你是在故意刁难我,以为你一点律师的职业操守都没有,以为你不顾事实真相,为了赢官司不择手段,是不是也要报警,让警方帮忙调查找证据啊?”

控方律师:“……”

他明明是在按正常程序对证人进行询问,虽然有点咄咄逼人,但法庭上不都这样么?怎么莫名就有了一种自己是恶霸的感觉?

梁广屏右手握拳,虚虚地抵了下唇,掩住自己的笑意。

就连被告席上的傅惟寻,眉目都舒展了一些,他仍旧没有抬头,却借着眼角余光瞥了瞥季清漪。只可惜季清漪一直望着两位律师,压根儿没朝他的方向看。

众目睽睽之下,控方律师不想有欺负弱女子的嫌疑,轻咳一声,继续道:“你对傅先生说你杀了人,傅先生去查看魏纵的情况,然后呢?魏纵当时的情况如何?”

季清漪瞪着通红的眼睛,说:“那你去问他啊,又不是我去查看的!”

她的眼睛原本是因为见到傅惟寻的时候,竭力忍耐着情绪,这才憋红的,但是经过这几轮问询,倒像是被控方律师气红的。

而控方律师到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她只用了一句“我告诉他我可能杀人了”,就把他的注意力带偏了,并且成功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委屈的弱女子形象。

他定了定神,努力把跑偏的思路拉回来,问道:“傅先生查看魏纵情况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季清漪回想了一下:“我什么也没干,就坐在地上等他。”

“所以你完全没看到他之后做了什么?”

“没有。”

“为什么不看?”

季清漪有点崩溃地大叫:“因为我害怕啊,你看不出来我很害怕吗?我都那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我?你是不是还想问我被魏纵虐打和侵犯的细节?我才是受害者啊,你们做律师的都没有心!”

控方律师:“……”

现场无辜被牵连的其他律师:“……”

一直没说话的法官敲了一下木槌,说道:“证人请冷静,回答问题即可,不要说多余的话。”

季清漪哽了一下,委委屈屈道:“好吧。”

傅惟寻听到她的哽咽声,再也忍不住,抬头望了过去。女人孤零零地坐在证人席上,眼角带着泪花,红唇紧抿着,神情孤勇。

他难受极了,下意识想要攥紧拳头,又怕手铐会响,只得生生忍住。

控方律师硬着心肠道:“法官大人,证人对被告傅惟寻殴打死者魏纵的细节一无所知,我认为她的证词不足以推翻控方先前的结论。被告傅惟寻在死者魏纵有旧伤,又被受害人季清漪击打过后脑勺之后,仍旧对其行凶,将其打死,虽然此举有保护的目的,但还是构成了防卫过当。”

季清漪惊讶道:“魏纵有旧伤?”

控方律师被她搞得有点烦,还有点莫名的心慌,当即把魏纵的尸检报告调了出来,将他在三甲医院的就诊记录放大,并用红圈圈出来,说:“你自己看。”

季清漪道:“可他绑架和虐打我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呀。”

控方律师按捺住性子:“那是因为你力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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