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能。” 温绪再问,这一问就有了逼迫的意味:“大监当真没有观测到?” 罗应知拿起桌案上一封牒文递给他,“这是昨夜司天台观测到的天象,只不过我没有把他上奏给太极宫,大监可以一看。” 温绪接过仅视了一眼,谦恭的俯身,“奴婢不懂天象之学,请大监指教。” 罗应知道:“昨夜子时四刻,土星靠近键闭星,此象事关帝君身旁的心腹喉舌之臣。” 温绪再次看向手中的牒文,请教道:“大监只记录了星象运行的轨迹,没有记录其他,不知有何预示?” 罗应知看着廊外,避免与他对视,“此臣为贼人。” 温绪听后一笑,问道:“那么大监为何没有把此星象如实上奏太极宫?” 罗应知沉默须臾道:“你我都清楚,天象和人心口舌,有时后者更能说服圣意。大监手下既有能人,何必向司天台索求预兆?本官没有明发星象已是违背天命,践踏了为官的底线。明白告诉你,蒙蔽皇心的吉象,司天台给不了。” “是奴婢为难大监了,奴婢敬佩大监严守天象之道。”温绪笑着把手中的牒文扔进了炭盆中,再次躬身说:“有劳大监,奴婢告退。” 纸页瞬间被火舌烧成了灰烬,罗应知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从炭火,沉重叹了口气。在迷茫恐惧的逼迫下,他退让了。 温绪回到太极宫禀明了司天台的态度,当然,他掩盖了自己与罗应知的部分对话,恭王听后,极为不悦,“一个七品官能观测到的吉象,整个司天台都观测不到么?我瞧他们就是成心与本王作对!” 没有多少人会相信一个奉扆局官员观测到的吉象,司天台公布的吉象才能在元正大典上为恭王的继位造势助威。 “殿下息怒,”温绪劝解道:“无论天象如何,无人能否认殿下亲政后做出的功绩,天象的作用只是辅助圣德,功绩才能真正降服人心。” 恭王听了他的指点,顿时消了火气。 除夕大宴经过朝中商议后定在了咸池殿,咸池殿位于太极宫西北部,掖庭宫的东侧。它的周围湖泊环绕,西面是一座沿地势建造的千步游廊。 远观这处殿宇,水光与灯火交融,泼洒在天地间。大雪无声,更加凸显出殿内的声乐喧嚣,太监一声接一声的唱喝,王侯将相、高官贵爵依次入殿,步入这场盛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