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记得曾有一次,无意见识过大宗主关闭心门后的状态,他用刀在手臂上切割下一块肉,如在削甘蔗一般,牙齿虽在打颤,口里却发出惬意的笑。 虽然这些事情他只见过若干次,但时间长了,他也习以为常,只要大宗主没事,他也不敢上前过问。 只是这一次,大宗主在关闭心门后,明显就是故意从思慕涯上摔下,他的脑袋直接砸在一颗巨石上,当场破裂,那种极限的痛苦估计瞬间让他昏迷过去。 野渡到崖底的时候,地上已经流了一地血,而且血已经变成了乌色,附近的植物全部枯死。 他快速用法力封住他头骨的裂痕,服下一粒令血液缓流的灵药,保住他身体机能,将他扶了回来,只是他这副样子实在也不需医药治疗,只要他在梦中打开心门,解开百穴,自然就会自愈。 野渡不敢再多做什么,为大宗主清洗血迹,也实在不妥,万一他醒来后会严加责备他。 于是他做了个揖后就从卧红居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站在门边,这少女他似曾见过,是南家小姐南楚兮? 但是和南楚兮又有几分不似,她这副样子更妖娆几分,虽然脸色苍白,但抵不住那骨子里的艳丽。 他正待要问,那少女行礼说:“大人,我来替宗主大人上药,我懂一些医术。” “你是大人的剑侍?”野渡其实也该猜出,这身雪白的衣裳和剑侍腰牌已说明身份,最近惩戒院新招进的剑侍“容小小”,他还未来得及认一认。 此刻,他明白了大宗主招进容小小的意图,南楚兮死后,大宗主怀念故人,所以招了长相相似的女子。 “对,我是新任剑侍容小小。”少女苍白的脸庞宛然露出笑意。 野渡这才注意她手里抱着的医药袋,他委婉拒绝说:“容剑侍这也不必了,大人的伤势不严重,不需要替他上药。”她这些擦拭外伤的药物对大宗主来说于事无补,可能还会激怒大宗主。 “那我要为宗主大人做些什么?”少女又殷勤地问。 野渡当然明白这些剑侍的心里想法,以前的剑侍也是想方设法接近大宗主,不过这也是剑侍的职责,他笑着说:“容剑侍请便,只是在旁守护大宗主即可,让他好生休息。” “谢谢大人,小女明白。” * 见上官宴的护卫出门,云夙雪脸上的笑意也全没了,她放下医药袋,就朝里屋走去。 这屋里冷清,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卧室,那张床上次她就见过,好似是石头打造,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毯子,普通人睡在上面估计要生病。 此刻上官宴就躺在上面,一层比床褥更薄的被子盖到胸口。 她往前探了一步,上官宴的那副样子却叫她眼神一滞,看来他伤得比她想象的严重。 原本洁净的脸颊已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清俊的五官破损不堪,头上的银发裹在乌血里,那血已经结痂,所以看起来就像一团污泥。 这伤口不像是刀剑或者利器划出来的,更像是被山野荆棘和嶙峋怪石撞得七零八落。 她发现他的眉尾有一道狭小的红痕,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伤口,看不出红痕的形状像什么,也可能是一道胎记。 云夙雪猜测上官宴和高人在山林里打斗,所以才伤成这样。只是这三界以内到底还有谁能伤得了他呢。 很快,她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名字,燕红夜,虽然她对燕红夜不了解,但显然这人大抵是仙界的噩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