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坊间传言,燕红夜近日问世,那么上官宴作为仙界之主,前去讨伐燕红夜,所以才有今日之祸。 这只是她片面的猜测,是否真假不得而知,但摆在她眼前的事实是,上官宴此时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为了印证这一点,她特意将小指在他鼻尖探了探。 呼吸气若游丝,生命只在一念之间。 如果她此时杀了他,实在是最佳的时机,虽然这手段低劣了些,但要是等他恢复修为,大概这辈子她都不一定能伤他分毫。 她的手里迅速用法力凝了一把刀,这刀尖锐无比,在暗淡的光线里闪着晶莹的光芒,她要亲手插进他的胸膛。 小心翼翼地,她掀开一段被子,他一身白衣早就千疮百孔,血迹弥漫着前胸,破碎的衣布早已干枯。 如被人暴力撕扯,藕断丝连的破布条横缠竖绕,一片如玉如铁的胸膛,带着几道深深的血痕露在外面。 也不知道为何,她的耳朵就烧了起来,她对这具身躯毫无兴趣,犹如一个僵硬丑陋的尸体摆在面前,然而她这副娇矜的身躯却又有些背道而驰。 乱七八糟的,她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早上他沐浴时的赤身画面,耳朵迅速就烧红了。 她恨不得立即从这副躯体里跳出来,那肉色美感的胸膛和绝美的人鱼线在脑子里盘桓不去,她闭了闭眼睛,试图冷静。 片刻,她终于就像浇了一片冷水那样全身冷静如许。 她握着小刀挪到了他胸口的位子上,正对准心窝,她慢慢地将刀子推了进去。 在这把利刃之前,他的皮肤犹如一张薄纸,轻易就被刺穿,刀子一寸、两寸、三寸慢慢地沿着他的胸口向下。 苍云派被他肆意践踏、杀戮的恨意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几分。 她曾想,一个人不可能毁了一个宗派。 但那些时日,她住在苍云派时,却不经意听到老者们的私语,他们把上官宴形容成天降恶魔,是上天特意派下来惩罚他们的,他们对他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 今时的仙界,在他的高压强权下,蠢蠢欲动的反抗由来已久,除了她,这天下,一定还有很多人希望他死。 只是,这件事,经她的手完成而已。 她很难不在嘴角发出泄愤的笑意,只是笑着笑着又有些悲惨,她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虚伪卑鄙的小人而动了憎恶邪念,真是罪孽。 刀子全部插进,她的拳头贴在了他胸膛的肌肤上,那种温润的凉意朝她手掌上传递,竟然让她整个身躯微微打了下颤。 他真的太凉了,就像一块冰,但是又比冰暖了一些,是那种明明很冷又特别温润的感觉。 这一刀,插得透透的,云夙雪只需在旁等他那细若游丝的呼吸慢慢冷却,如果再不行,她再补上一刀。 但这一刻,她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邪念,这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发现她的理智已经无法抑制她内心的想法,她体内的魔气又开始在干扰她的思绪。 她想借这具快要死透的身体,这具千年难得的王莲之躯再修炼一回。 如果这副王莲濒临死亡还能起到作用,她甚至产生带走他的尸体收藏起来的想法。 以后每日,她都可以用他修炼! 她真的越来越邪恶了,她想起五百年前,他们嘁嘁喳喳喊她魔女,只是那时候她竟不自知,可是现在她恐怕就是了。 她冷冷一笑,曼妙的长腿轻轻踩上石床,从他凋零枯萎但又胜似甘霖的躯体上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