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位客官上上上上上好雅座一间!”眉开眼笑的老板大叫。 氤氲的香气袅绕,胭脂俗粉无孔不入。 阿福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瞅着那些摆弄姿色的舞女。这些女子实在太外放,一点都不矜持! “主子,这里不适合咱们待。您要是喜欢,给您找些清白女子。”他依旧扯着赵翊的袖子,哭哭唧唧的。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岂不是要掉他的脑袋? 一名舞姬扑过来,揉住赵翊的脖子,瞪着阿福不悦:“我们怎么就不清白了。” 说完,躺进赵翊的怀中,勾了勾赵翊的下巴,抛了个媚眼,软绵绵地道:“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呢。” 饶是阿福,也被这画面惊出鸡皮疙瘩。 喝了几盏酒,赵翊略有些醉,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开。女子为博客官开心,便唤上另一批舞姬,再叫了几个劝酒的美人,左右相依,谈笑风生。 阿福急得满头大汗,将那些个生扑在主子身上的美人个个拉开,可转过身她们又贴了上去。 “阿福,你说我心中就一、一个女人,你看,我也可以学那些男人寻欢作乐。你主子是不是……是不是很强悍!”醉酒的赵翊正色道。 阿福还未开口,房门被一脚踹开。见了来人,他赶紧屁股尿流地滚过去。 “翊儿,你怎么如此荒唐!”来人正是日理万机的帝君。他见此情景,面色铁灰。 赵翊怀里坐了一个女人,女人并不知是谁,可见此人气势迫人,刚想下来,被赵翊一把搂住,举起酒杯道:“三哥,你要不要来一杯。” “荒谬!”赵桎眼睛一瞪,周围的人都吓跑了。 躲在赵翊怀中的女子瑟瑟发抖,却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强颜欢笑。赵翊喝完手中的酒,发现桌上杯盘狼藉,便捉住女子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赵桎早已气得鼻孔冒烟,背起手,一言不发。 “把他带回去!” 身边侍卫上前,将赵翊架到马车上。 借着耍酒疯,赵翊余光搜寻赵桎身边各处。这场荒谬大戏,他是做给苏瑛看的。她一定跟随帝君身侧。 那么,她有没有看到他…… 她有没有像他一样挂念他…… 她此刻是什么心情? 苦涩而杂乱的思绪涌上来,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醉了。 梦里出现无数次的人影,却连一个衣角都没见着。她不关心他,也不在乎他。 “真是太闲,闹成什么样子!”赵桎严厉的声音响在耳畔,烂醉如泥的赵翊只觉自己被人架起,抬着走。一路上摇摇晃晃,然后被丢进软矫里。明日这座沐春便会被愤怒的帝君踏平。 恍恍惚惚间,他听到外头有人说:“哎,方才有什么黑影落在顶上。” “是只鸟吧。” “挺重的,像人,不会是刺客吧。” 他连忙掀起帘子往上看,夜风铺面吹来,冷气直往鼻孔钻。方才喝下的酒突然涌起,还泛起一股恶心,他吐了好久,一直吐到落雪殿的床上。 浑浑噩噩的睡过去,睡了几天几夜。 吃了睡睡了吃,赵翊将自己关在房内,一直不出门。 “七殿下这是……被情所伤?”静心略有担忧,询问候在门外的阿福。 阿福摇摇头:“前前后后送了十沓纸,还有二十支笔,把自己锁在屋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