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此状,阿福一脸茫然,却不敢动,依旧跪着,等候赵翊的吩咐。 过了许久,烛火摇了一摇。赵翊才有些回过神,叫了一声:“阿福。” “主子?”阿福略微抬头,身体往赵翊旁移了移。 “哎,有些话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 阿福有些纳闷,还有这种怪事? 于是,他便将头再抬得高了些,视线平行望向赵翊的脸,仔细探究,过后觉得不妥,赶紧低下头,敛住目光,低眉顺眼地宽慰:“主子就当阿福是条狗。” 他将双手双脚着地,不合时宜地“汪汪”叫了声,讨好道:“当狗都没有不好意思,主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臊的?” 大约觉得阿福这话十分有理,赵翊转个身,微抬头,托着腮:“我实在是困惑啊。” “主子有什么烦心事?”阿福不扮狗了,挺直腰板,开始当人,“奴才虽没念过什么书,但帮忙排忧解难还是可以的。” 赵翊换了个姿势,上下打量阿福,最后定在阿福的下身,阿福被他看得着实不自在,侧过身,红着脸道:“主子快说,这样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你知道我从不嫌弃你。”赵翊叹了口气。 他点点头,真诚地说:“能服侍七殿下是阿福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过……我倒有个问题想问你。”赵翊瞄了一眼阿福的脸色,心里斟酌一番,“你会想女人吗?” 方才的红晕还未褪去,听了这话,阿福的脸瞬间像熟透了的番茄:“没……不,有时候……会有一点……虽然身残,可到底还是……” 阿福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主子问这话是……” “恩。”赵翊躺回去,轻轻应了一声。 “啊,这这这……”阿福略有震撼,稍一思索,理解道,“主子血气方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有幸,可以相告否,阿福好撮合撮合你们呐。” “您是七殿下,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区区一个姑娘,不在话下。” 阿福滔滔不绝讲了许久,才发现赵翊没了声响,便试探性地问了声:“主子?” “她可不是平常那般女子……”床上的赵翊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装睡。 阿福还想多言,见状识趣地退下。 谁知,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翊的心情越发沉闷,一言不发,总爱盯着某处神游。阿福挠了挠耳朵,绞尽脑汁设想赵翊心中的女子是谁。可,看来看去,他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问了静心,静心倒是想了想,猜测道:“该不会是帝君身边的人吧,不然为何七殿下以前整日整日地往落雨轩跑呢。” 两人把落雨轩里的侍女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是谁。 “七殿下不可能看上侍女吧,如果是侍女向太后要过来不就行了?” “难道是哪户大家闺秀?” “七殿下平日看着十分爽朗,对小儿女之事还未开窍,羞赧是再正常不过。”静心舒了口气,拍拍胸脯,“我还以为他……他……幸好幸好。” “不寻常的姑娘那能是谁呢?” “某个大将军的千金抑或重臣之女,还是……”两人胡乱猜了半天,也没能猜出什么蛛丝马迹。 阿福叹了口气:“七殿下除了帝君那,也就和胡大人之子胡寒相交甚好,不会是胡家小妹胡语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