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就被赵凌的黑子堵截得片甲不留。对弈,真不行。 赵凌看了半响棋面,才摇头笑起来,“罢了。侯爷不会下棋,就不勉强了。” 卫云远一听,当下松了一口气,生怕还有下一局。 二皇子在一边看得直笑,“子麟又拿棋艺欺负人,我看这宫中,能赢过他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侯爷也不必丧气。” 四皇子赵凌看了一眼二皇子,嘴上宽慰道,“罢了。我看天色不早,侯爷要事在身,今日便这样吧。” 卫云远虽感莫名其妙,但还是瞧准眼色的告辞,“臣告退。” 等人走后,二皇子才问,“子麟今日可是满意了?”偷偷将人领过来,下了一盘棋又让人走了。真是随心所欲啊。 “听说吕禄那桩案子,威远侯府趟进去了?”赵凌等人不见后才收回视线,答非所问地开口,“二哥有法子么?” 二皇子挑着眉笑问,“父皇早朝亲自下的旨意,我能有什么法子。子麟不必忧心,不会出事的。” 赵凌闻言,转头看向水榭外的霜雪覆假山,缓缓闭上了眼。脑海中,那意气风发的少年眉眼隐隐若现。 他忍住哀痛,心想:太像了,卫律清,她真的和你很像。可她不会下棋,终究成为不了你。 宫墙外,卫云远坐进马车内,朝车夫吩咐,“去大理寺。”在放下车帘前,深深望了一眼宫门,望住那个方向。 阿兄,你和二位殿下真的是旧识吗? 当初凤清园,四殿下出言解围,是不是看在了你的面子? 这些问题宛如一把枷锁,深深捆住了卫云远的心胸,却没人能解答它的问题。 从午阳门到大理寺,这一路格外顺畅,大抵是出了这桩惨案,帝京人人自危,纷纷闭门谢客,怕惹上麻烦,而人声嘈杂,流言早已传开。 卫云远抵达大理寺时,正巧碰上了前来禀告线索的锦衣卫指挥使,两人一同进去。 而大理寺卿一席话,将二人震在原地,“在东城门外,发现了一具无头尸首,是凶手,怀里揣着告罪书,举告吕禄贪污官银,强抢民脂民膏。” 锦衣卫指挥使立马回过神来,接着说:“在吕禄后院的暗窖里发现五箱白银,一箱黄金,白银一百万两,黄金一万两。” 这些钱财可抵半个户部,放在一个从三品的官员家中,实在是太多了。 卫云远直皱起眉心,面色凝重。 吕禄贪污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