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脚步,却不想被小太监拦住了去路。 小太监仔细认了人,行过礼, “四殿下邀侯爷一叙,侯爷随奴才来。” 四殿下? 卫云远不明所以,“有劳公公带路。” 宫里人多眼杂,若不去难免惹人注目,再者,四殿下久居京外,和她不相熟,除却凤清园当日的交际外,这突然找她叙旧,难不成又是鸿门宴? 这个小太监领着卫云远穿过小径,七拐八绕才到达四殿下所居之处,敲响殿门后,她被迎了进去。 殿内是一个老嬷嬷,不露声色地行完礼,接着领她进内殿,穿过门廊后,走进一处花园水榭。 那里面有两位华服男子,一个在执笔作画,一个在落子下棋。 卫云远看到后,连忙行礼,“臣,拜见二殿下,四殿下。”不是说四殿下邀约,怎么二殿下也在。 四皇子赵凌见到来人,当即放下手中的黑棋子,不慌不忙道,“起来吧。过来和我下一盘。” 卫云远是个臭棋篓子,擅长排兵布阵,但执子对弈还真不行。 她左右为难间不免推辞道,“这,臣,不合礼,”“数”字还未脱口便被截去了话头。 “不用讲究礼数,过来坐。”四皇子赵凌此时已经清空了棋盘,两眼有神地盯住卫云远,大有不点头便不罢休之意。 另一边的二皇子描完最后一笔,抬眼望过来,眉间舒展地笑起来,“子麟,你吓着侯爷了。” 赵凌听言,仔细认真打量卫云远,见她确实面有惊色才作罢,“侯爷莫怕,下棋而已,又不是上沙场点兵。” “子麟。”二皇子无奈唤了一声,见他眸中颇有不解,本要说的话转了个弯,“侯爷一路辛劳走过来,你给杯茶暖暖身子也不迟。” 赵凌一顿,随即反应过来确有其事,怪他一见如故,心急了,接着亲自倒了一盏茶端给卫云远,“庐山云雾,侯爷请。” 卫云远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接过来,“谢殿下赐茶。”见赵凌面色如常才缓缓喝了一口,暖流疏解了心中紧绷之感。 “侯爷不必如此。”赵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劝慰,只得一笑,“当年,你兄长可比你强多了,和我讨茶喝直接端茶壶,可把我吓一跳。对吧,二哥?” 二皇子笑着颔首,提起往昔似梦,“是。当时子麟还问我,他是不是水牛变成的人,后来才知晓是威远侯府的世子。” 这番对谈说得熟稔,就好像往昔近在眼前。 卫云远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见兄长的事迹,端茶的手忽的一晃,洒落些茶水,连忙回过神来。 “没想到兄长竟与二位殿下是旧识。”卫云远稳住声调说:“臣未替长兄拜见,请二位殿下恕罪。” 赵凌用手托了礼数,笑起来,“都说不用讲究虚礼。我和二哥离京多年,早已不在乎这些,私下如常便可。来,陪我下一盘。” 他虽这般说,但卫云远可不敢真乱了礼数,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可不是她这个外姓侯爷能高攀的。 “是,臣领命。”她应了下来,坐到棋盘的另一边,执白子,深吸一口气,提心吊胆地落下一子。 二皇子作完丹青,也悠然地走过来围观,嘴边擒着的笑意越来越大。 而四皇子赵凌眸中藏着越来越深的落寞,只是依旧淡笑不语。 卫云远顶着两位皇子的目光,输了这一盘棋局,“殿下棋高一筹,臣甘拜下风。”